“不要紧的,我们还有第三组腿部、足底的针没扎。”
“不扎了,等下次吧。我有些天没洗澡了,怕脏了林小姐的嫩手惹你笑话,咱们改天约个时间,我严家好好感谢林小姐。”
“老人家,那您多注意休息。”
“给我扎针的医生说过,懂得这套针法的人,世上不多啊……林小姐的医术在哪儿学的?”
“我在京城住的时候,跟胡同里的一位奶奶学的,她老人家叫贺兰台。”
“原来是贺国医的高徒啊……”
严万金过来搀扶父亲,严雄下床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林小姐年轻有为,多才多艺,懂得收藏,又懂得医术。我老头子多嘴问一句,你在鉴定古玩方面师承何门啊?”
“鉴古方面我是跟收养我的爷爷学的。”
“敢问祖上……尊姓大名?”
“爷爷叫林鹿鸣。”
严雄撩了下眼皮,看了林深一眼,过了几秒钟,点点头,“你爷爷的身体怎么样?还和你生活在一起吗?”
“爷爷他老人家去年过世了……”
严雄的身体似乎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咳嗽。
“林小姐,失陪了。万金,招待好林小姐。”
严雄回卧室去了,严万金请林深稍坐,让管家从保险柜里取了根分量十足的金条出来答谢林深。
林深坚持没有收,不过,她答应严万金后面找时间来给严雄继续治疗。
***
就在林深为严雄针灸的第二天,严万金来到盛瓷风华,送来了一尊元·青花海水祥云应龙纹梅瓶。
这尊宝贝最近一次交易在海外拍卖会上拍出了9000多万的天价,现在的价格远远过亿。
从严家回来,林深翻看着老许给她的关于严雄的资料。
严雄1939年生人,云中市南楼县艺棠乡严家寨的人,如今已是年过80了。
林深想起了大牛的女朋友严梓涵,严梓涵就是严家寨人,严家寨和上次自己调查的周洁的老家南梨村只隔着一条河。
严雄怎么会染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怪病?
林深颇感奇怪,她当晚给大牛打了电话。
“喂,小姑奶。”
“大牛,上次跟你未来的丈母娘聊得比较投机,我想去看看她,不知你什么时候方便,想请你给我带个路。”
“我啥时候都方便,小姑奶你随时都可以过来。”
“我明天上午回曲洋村,先到你家看看你爸。然后,你陪我到你未来丈母娘家走一趟。”
“行,我等你!”
林深让保姆准备了烟酒,换了身衣裳就出发了。
到老曲家的时候,爷俩扎着围裙,在院子里搭起了炉灶,正在烤羊,香味儿恨不能飘出十里去,老远就闻着了。
林深喜欢吃烤羊,当初她离开曲洋村回陆家的那天老曲说过,等她回来给她做烤全羊,春天吃羊大补。
中午老曲一家子盛情款待,下午,大牛开车陪着林深拎着烟酒去了女朋友家。
林深见到了严梓涵的母亲曾秋妮,老太太五十多岁了,精神状态很好,一家四口,还有个八十来岁的公公,身子骨硬朗。
喝茶的时候,林深向曾秋妮两口子打听严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