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说实话，吕洞宾很为真武大帝感到心疼，但是想到未来的情况，他又隐隐生出一种心思，希望这一次洞阴大帝能够教训的真武大帝狠一些，不求彻底将其打击的一蹶不振，起码也要让其在养伤恢复之上蹉跎一段岁月，好给自己更多的时间准备，准备好再一次击败他。

这种心思萌生，吕洞宾心中其实也自感到羞愧，但是没办法，人最终还是要以自身为先。别人可能不了解，以为真武大帝水道失败之后，可能实力就会大损，但吕洞宾与真武大帝争锋不知多少年了，他最是了解不过。那决不可能，真武大帝拥有着绝顶的修道心境，失败之后，只会更疯狂，除非是有了不可挽回的道伤。

在众人的各怀心思之中，战斗愈发的惨烈，也越发的明朗，那九爪九趾黑龙实在是太霸道，太强横了，尤其是那第九爪，简直是无上兵，出手必见血腥，很快真武大帝的龟蛇之相便血肉模糊，不成样子。

“嘭——”

黑龙尾巴甩动之间，又一声炸响，整个龟蛇相四分五裂，血光乱涌，沾染在附近诸多残废世界之中，衍生出了诸多怪怪的生灵。有的性天生，乃是先天祗，有的魔性十足，化作魔头，当然也有草木虫鱼等等，不一而足，但有一点儿是共通的，那就是都不简单。

在那分裂的一团之中，真武大帝的身影突兀现出，手中持着真武剑，横于身前。

“洞**兄，你的确是更胜一筹，至尊真龙不愧是终极形，不过，我还是认为，你的道路走错了。龙族已经成为过去，他的时代结束了，你想要以此证道，那就是与天作对，胜算太低了！”

真武大帝开口，情平静，没有沮丧，也没有怒火。

洞阴大帝的至尊真龙身一晃，重新变回了洞阴大帝之相。他和真武大帝一样，都是一脸平静，没有因为自己的胜利而有半分的骄傲，半分的得意。他微微点头，似乎是同意，但口中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天道自有一线生机在，至尊真龙体已是混元之身，即便不再得天眷，亦有一丝跳脱出去之机缘。更何况，现而今人龙一体，也未尝没有机会！”

此言一出，真武大帝突然想到，洞阴大帝曾化身降世，化为大禹，治水救世，分割九州，成就一代圣皇。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儿起，龙相开始一步步成为了人道至尊的象征，与人道彻底合流。而在此之前，可是没有固定的，比如说轩辕氏是天鼍，也就是大龟；而农氏是牛，少昊氏是凤凰。

结合现在，很明显，洞阴大帝早在当初便已经有了算计。以此来论，洞阴大帝的至尊真龙相说不得还真有机会。只不过，真武大帝仍旧不太看好，毕竟那是圣人，至高果位，气运再多都不嫌多，仅仅合流，哪怕攫取的超过一半，也难说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