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梁敬安拍了拍衣摆,走到肖老将军边上,似笑非笑道:“难为老将军了啊,还要跟着我们一起跪。”
肖裕成皮笑肉不笑:“丞相这话说得,既然知道是你们连累的我,还不把赔礼送上来?”
梁敬安神色不变:“老将军这话可就理解错了,您尊为皇上的外公,为大庆立下战功无数,往日皇上对您都尊敬得很,都免礼的,想来今日是心里窝了火了。”
肖裕成呵呵笑:“可不就是窝了火吗,去也被刺杀,回也被刺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着急致陛下于死地。”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可真是太可恶了。”
两只虚假的老狐狸你来我往,看谁棋高一招。
肖淳可没那个耐心,早说了,朝野谁不知道这梁丞相野心勃勃。
他大喊道:“爷爷,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去!”
“小将军早上没吃饭?”梁敬安笑眯眯问他。
“跟丞相没得比,这两天连夜护送皇上回宫,不像丞相,还能吃个饱饭,睡个好觉,丞相这腰围,跟我上一次见的时候好像粗了一圈啊!”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了眼梁敬安的腰肚。
梁敬安呵呵笑,就着宽松袖袍挡住肖淳的视线:“小将军看错了。”
“哦,也是,全京城谁不知道丞相家吃得素淡,要把省下来的钱粮支助给战士们呢!”肖淳摸了摸下巴,道:“这么说我都给忘了,咱们军中正差粮呢,丞相您就不用多花费银钱给送了,过些天我回军的时候自己带上就行,我到时候提前通知您给送到南门啊!”
梁敬安笑不出来了,强扯了两下嘴角,道:“边关差粮,为什么我听人说有人给你们捐了不少粮食?”
“粮食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全军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就这样说定了啊!”
揽住自家爷爷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笑道:“丞相的消息还真不是一般的灵通。那就再请您帮忙给打听一下,通敌叛国的,究竟,是谁。”
梁敬安看着离去的二人愤恨不已,甩袖离去。
身后,近一半的官员跟着他离去。
“安平王,您可有看出什么蹊跷?”
安平王北辰皓斜了他眼,也冷哼的甩袖离去。
旁边人推了那问问题的人一把,骂道:“你猪啊,这是你能问的吗?”
随即,又是一部分人跟着离开。
剩下的小部分,都看着苏睿。
苏睿老奸巨猾,双手往后一背,嚷嚷道:“走啊,都回家吃饭啊!在这儿站着,喝西北风啊?”
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耸了耸肩,四下散去。
肖淳拉着他爷爷肖裕成兴冲冲往昭晨殿走。
肖裕成身体虽然还算硬朗,但也经不住他这跟赶着投胎一样的速度给折腾啊。
“臭小子你给我停下!”老爷子发了彪。
肖淳嘿嘿停下,拍他马屁:“爷爷你声音还是这么洪亮!”
肖裕成没好气瞪了他眼,揉揉自己的胳膊,不禁感叹,孙子长大了,力气也大了。
肖淳看老爷子没真生气,又挪步到他身后,推着他走:“爷爷,咱们赶紧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不是为怼梁敬安才那么说的?”
“我又不是真的那么闲。我们真的赶了好久的路,一波接一波的刺杀,烦都烦死了。”说起这个,肖淳就有一肚子气。
肖裕成脸色也很是难看:“那些人,越来越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