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芬半信半疑。

王苗苗趁机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揪上北辰昭就赶紧跑：“那娘，我去造福人民去了啊，您们在家别委屈自己。”

张良芬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女儿走远。

王德仲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苗苗她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张良芬泄气：“你说他们到底是去做什么呀，东跑西跑的？”

王德仲摇头，只道：“应该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至于是怎么个伟大法，他也说不上来，只是直觉告诉他不简单。

王苗苗和北辰昭一路策马急驰，中间除去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路上。

黄龙军早先他们出发，已经到达了边关，目前正由肖晖接管训练。

总的来说，就等他们两人了。

其实肖毅肖晖他们是不赞成北辰昭他们去的，奈何两人主意已定。

等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七八天过去。

漠城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百姓，留下来的，对是些老弱妇孺，年轻的，大多都逃难跑了。

还有很多，是伤残了的士兵，坐在墙边，了无生气。

“有的人活着，却跟死了无异。”小愿如是评价。

王苗苗倒是有点理解。

身残志坚，那不过是因为那些人的世界还有希望。

像自己这种杀手，成了残废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士兵虽没杀手惨，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活计来供他们选择，也没有几个人会选他们去干活。

朝廷不会供养他们，最多补个几两银子的安抚费，还会成为家里的拖累，不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

活着，还不如死了。

王苗苗没像北辰昭那样，眼露怜悯悲痛，冷漠的牵着马走过。

在她看来，怜悯，同情，都是对这些士兵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