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那孩子吓得更不敢抬头,李忻无奈,从床榻上取了软被,铺开扔到他面前,“要蹲蹲在这上面。”
李忻见他愣愣的,未动,便冷声道,“不听话,可是要打人的。”
那孩子立刻就抱团缩在了那软被之上,可是衣服还是那轻薄的衣衫,李忻皱眉,又将矮塌上的一床扔到他身上,然后出去。
迎着屋外所有人好奇还带着异样的目光,李忻突然觉得昨晚的做法有些欠妥,一种自己把自己坑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摇摇脑袋,李忻硬着头皮,让下面人给里面那孩子准备一套衣裳。
看着他们称奇的表情,李忻觉得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倒是落音察觉到李忻脖子上的红痕,跪了下来,“属下办事不利,居然让歹人有机可趁,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待护送主子到了长安,属下便自尽以偿失职之罪。”
好端端的怎么就想死了呢?事情不是那样!!!
李忻笔挺的脊梁感觉断成了三节,这要如何解释?她没有经验!
“落音,其实你不用……”
“不,主子,属下知道您宽厚待人,但是因为属下的失职,居然让您受了此等侮辱,属下难辞其咎,若不是恐无人护送,属下此时便结果了性命。”
一向沉默寡言的侍卫长居然说了这么多字,李忻有些惊讶。
“那个落音,你不要这么激动,其实我……”
“主子您不用说了,属下知道,您安心休息,好好养着,属下这就去调查清楚,杀了这些人的脑袋!”
休息?养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时候她最纯洁的侍卫长懂这么多东西?
李忻伸手拦下已然提刀要往里面冲的侍卫长,“那个落音,其实……”
李忻看了一眼半月,半月立刻绕道落音身后,趁其不备,对着脖子就是一记手肘。
落音被半月扛在肩上,李忻小声地吩咐,“好生看着,要是醒来还是要闹着自尽,半月你就带着他到城中吃吃喝喝,直到不闹了为止。”
李忻将腰间挂着的荷包取下来,悉数塞到半月手中,“辛苦了。”
半月赶紧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陪吃陪喝,这种美事怎么会辛苦呢?
就是陪一辈子都可以商量的呀!
看着剩下的人,李忻摸摸脑袋,“要不歇两天再走?”
主子发话,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很快,女侯金屋藏娇为此打了侍卫长落音一掌的消息不胫而走。
人们纷纷好奇,这让女侯在锦川留恋了两日的美男子到底是谁?又是怎样的倾城容貌?
当然还有一种传言,说那男子天赋异禀,伤了女侯,女侯才在锦川留恋数日。
外面的谣言如何,李忻不得而知,等侍卫长落音心情好多了,她便宣布启程的消息。
只是那消息一出,锦川县令就“乖乖”上门了。
李忻是在驿馆的茶室见到的锦川县令温堰的,隔着白色的屏风,李忻虽为看清此人的样子,但也知道此人高大威武。
至于模样,李忻也不敢兴趣。
“温大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