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摩挲着小腹,可,这里还是饱的。那么暂且,先饶过那秃驴吧。
跟在后面的李程洵看着宝芝那作死的行为,捂着脸跟了上去。
再晃过一条街,就出现一口井。
哎,累了几天了,真该好好休息休息,宝芝纵身入井。那是她的巢穴。一抹紫色瞬间淹没在夜色里。
井底,宝芝微微合上眼。
脑海里,却浮现男子的音容笑貌,胭脂的甜腻,渗透到心里。
依靠在井口边的李程洵,看着微微露出的星辰,想着井底的那只紫衣女妖,轻轻地叹了口气,“本就是杀人井妖,如今爱上了自己的猎物,呵呵~不过,那店里还有一只……“”
且不管这些,先休息。李程洵软着身子半躺靠着井口便打起了哈欠。
夜遁入无边的神秘。
她陷入梦里。
半月弯弯,照耀着地上一片雪白。
清冷香气若隐若现。
不远处有花瓣悄无声息的飘落,不胜其哀。
“出来吧,我知道你是只妖,躲在井里。”
李程洵揉揉眼睛,看着这突然来访的白衣女子,心想,“这正妻还是坐不住了。”
还是温婉的语气,却带了些许惺惺相惜的叹息,“难为你,同是妖,没个皮囊,连个住处都那么寒碜。”
一束紫光倏忽从井里散出。
“你以为你找了个凡人的皮囊,住着就够舒服?你那具肉身阳气早散了,你用灵修吊这具皮囊不坏,能吊多久?”语气愤忑。
月色下,仍旧落花人独立,李程洵坐在井上看着这两人唇枪舌剑。
“同是妖族,你也该知道我在这凡间时日无多,那又为什么要跟我抢亦如。”还是悠悠然的语气,不怒不怨。
“抢就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喜欢我比你多。”娇纵的笑声从井底传出,甚是刺耳。
“还有两年,这具肉身就坏了,到时候我让给你好不好?现在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有婚约在先,他不会毁婚的,你死心吧。”
地上已然铺了厚厚一层白色花瓣,在月下泛着幽光。
沉默片刻,井底抛出话来,相当的不屑:“我需要你让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更何况一向以来,任何我得不到的东西,我都要毁了。”
顿了片刻,她在井底又传来痴痴的笑声,带着些许挑衅:“你舍得他被我吃了吗?要打,你又打不过我。要救,你又救不了他。你我都知道的,他那精元,百年难遇的极品。你敢说没打过那主意吗?”
“我没有,我是真心爱他的。你难道不是真心爱他的吗?爱他,怎么会要伤他性命。”月色下的白衣女子终于按捺不住假装的镇定,开始显露出惊慌神情。
“急了?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做苏太太,你趁早让位,我就和他长相厮守,我再毒,也不会吃自己相公的。”话音刚落,一道紫光从井底射出。紫衣飘飘,女子从井底跃出,如风及地,伸出鲜红蔻丹放在唇间吸吮,“否则我可管不住自己的胃口。”
一道白光,从白衣女子手中幻化而出,变成一个光球,向前袭去,伴随光球周围气浪滚滚和她的厉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