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白胡子老道!”
李程洵一跃跳上赤峰的背,赤峰一飞冲天,一个再一个俯冲,将还在地上傻愣着的幻兽軨軨抓了起来,就逮住一只牛角。
赤峰一呼吸能飞七万多公里,軨軨整个嘴都裂开了,包不住的口水直直留了一地。
“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你还作诗?”赤峰转头看向背上站在鳞甲上的李程洵。
“不,在明哥儿看得诗集上瞧见的,觉得十分应景儿。”
赤峰低头看了一下那白色浑浊的一长溜儿,点点凤头,“确实应景儿。”
然后又问道:“咱们去哪儿?”
“先飞一阵子,避开那些个修士的追踪符,再去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山头,就是白马寺附近。”
“嘿,你这就是不信本少了是吧,不怕告诉你,就爷这速度,天上地下谁比得过?谁追得上呀!”
李程洵看着脚下那傲娇的小模样,在心底摇摇头,埋汰道:“当年除了自己,听说还有只臭猴子,这货怎么还怎么拽,难怪被灼日上神看不惯给封起来,要是我,我也忍不住。”
“诶?你这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本少这绝技给惊艳到了?”
李程洵不说话,直接躺到赤峰后背巨大的鳞甲上小憩,赤峰就是扭断了脖子也看不到。
无奈,好久没说话,憋得魔怔的赤峰转眼瞧上了爪子上的小家伙。
“嘻嘻,你叫什么名字?”
“軨……軨……”
“你是个结巴?”赤峰两只的硕大眼珠子,一只睁着一只闭着。
“不不不不不不是……”
“我不会嘲笑你的,结巴就结巴吧,你怎么还张着嘴流口水?”
軨軨仰着头看着满脸嫌弃的鸟头,喷血!
待赤峰飞走,地上的一群道士身上的威压才有所削减,他们顾不得整理仪容,赶紧分开,各自朝着钦天监的摘星楼奔去。
见此的闻人大骇,“师祖,师尊,这下可如何是好?”
荣牧也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眼睛也同样望向自家师尊。
奇门老祖的脸还黑着,“那个臭小子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当着天下修士的面说出来,把钦天监推向风口浪尖,他明明自己就可以逃走,却故意用这样一个秘宝的借口要老夫放了他,歹毒,可谓是歹毒至极呀!”
“师尊~”
“他本就有只返祖妖凤,加上那只低阶的大妖幻兽軨軨,老夫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他这是诱敌深入,狼子野心,就是为了掀起内讧,借他人之手打击我们钦天监的势力!”
“不会吧师尊,那人观之不到十六七岁竟然有如此城府和道行?”
“哼!”奇门老祖鼻孔里喘出两道尝尝的气息,“这世间事怎么都可以用常理论之,勋直,为师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不敢,师尊。”
看到弟子恭敬的模样,奇门老祖才原本的气消了大半。
“那师尊,那个面具男子所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咱们监里不会真的有此物吧?”
奇门老祖白色的眉毛一蹙,“勋直,你先到的监里,可有什么异常?”
荣牧摇摇头,“并无。”
“那日哪个小子到底闯入了何处?”
荣牧摇头,看向了自己的弟子。
闻人被师尊和师祖两人看着有些紧张,“呃呃呃……哪个弟子也不太清楚,只是妖凤最后从韦立师兄的丹房逃离,其他的弟子一概不知。”
“韦立?”
“韦立?”
奇门老祖与大天师荣牧对视一眼,然后一人御剑,一人抓住还在迷糊的闻人的衣领子上了法器。消失在满是血污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