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瞧着空箜那老儿那真挚的眼神,又不想实在作假。
再说了他一只千年吞金兽也犯不着为凡人卖命,来对付自己。
“没想到世子居然还有如此慧根。”海公公笑着有些勉强,今日这一出出的,他着实有些吃不消。不过,“刚才大师说,世子身上的霉运又重了些,不知道这是何意?”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
海公公笑着,“这外面刚好有个乘凉的石桌,世子、大师咱们不若到那边坐坐?”
“阿弥陀佛,老衲觉得甚好。”
比起大师的随遇而安,悉听安排,世子爷就麻烦多了,挨着海公公的再三劝阻好歹是愿意过去一叙了。
海公公过去地时候,特意从那群內侍旁边路过,不知吩咐了些什么。
李程洵坐到石桌旁,上面这摆着一副棋局。李程洵一看便知道,这是昨个晚上自己将顾城勿扛走后,谢老爷子无聊在院中自己摆弄的。
院子里的丫鬟甚少,也没人过来收了这副棋局。
“好棋局,好棋局!”
空箜大师拍手称赞。
侧坐的李程洵瞟了他一眼,传音道,“你也懂?”
“略懂略懂,平日里应酬的达官贵人不少,平日里总是要手谈一局,就学了个皮毛。”
李程洵一听便知道这是他谦虚,便继续私下传音道,“今日你来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厉害,连先帝也都请不动你。每次见你还得亲自上山,还就堪堪只见了一面。”
空箜面色羞涩,“那是那家伙是个蠢的,一直以为用金玉财帛那是对我的侮辱,每次都坚信能以诚心打动,便坚持不懈地在山门求见,其实他尽管来侮辱,那不早就见到了。既然收不到财帛,只好拿他了壮大名声了,故而多凉了他好几日。”
李程洵本来喝着茶,耳朵了传来这句话,直接笑喷了。
旁边的海公公不明白,还以为是自己的茶失了手艺。
“不管你的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
“哦。”海公公继续为大师奉上茶盏,又对着李程洵问道,“不知道世子想到的是什么笑话,不如说出来大家同乐?”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愿打愿挨的故事。”李程洵放下茶盏,继续道,“…那信徒的诚信未必见得就是诚信,蠢也未必就是蠢,只不过是同那和尚一般罢了,都是沽名钓誉,一个了求之若鹜的好名声,一个是彰显自己不以强权压人的德行,两个人各有心计,相互利用…”
听大仙怎么一解释,空箜一下子便想起那位自那以后可不就是名声大燥,成为了后面皇位的热门之选,然后登上了宝座。
果然,有些人比狐狸都精!
然后看到对面那位笑容,心中又来句,“有些比人加狐狸都要精!”
李程洵一边喝着茶,一边主义者海公公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样,是不是还朝着旁边那群內侍瞧去。
“……”海公公真的听不出来这是个笑话,避免尴尬的气氛,赶紧转移了话题,“大师之前不是说世子最近的霉运?”
“阿弥陀佛,世子最近应该是命犯太岁,遭小人,受了不少冤屈吧?”空箜慈悲的目光看向李程洵,“今日来时还曾提说世子最近遭遇了牢狱之灾,刺杀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