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清隽,浑身上下带着悲天悯人的慈悲光芒。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被圈进在牢房之中才对。
涂涂视乎是看出了姜岚的疑惑。
“这位是谢公,谢幕云,二十几年前进来的吧,待了小半年才死的。
整日了就在牢里面写写画画,后面积病缠身死了,来了地府官爷送他转世,这人拧呀,他不干,怕自己的两本藏起来的书被辱没了,打死也不肯走。
那地府来的官爷也是个心好的,这位的功德簿上累累事迹,便禀告了上级多宽限了他些时日,让他将这些书安置妥当。
这谢公老爷子脾气倔,在牢房里的犯人中间挑挑拣拣。
遇到好的合心意的,有被人陷害很本再无出去之日,送了也白送,托付不成。
遇到可以出去的,有嫌弃人家圆滑诡诈不可托付。
这一来二去倒也在这牢中待了十几二十年。”
姜岚听得皱了眉头,“你不是说他功德颇多,怎么也成了阶下之囚?”
“哎~”涂涂单手支着脑袋,“有时候人太聪明太好也是种错误!”
“嗯?”
“这位谢公一辈子为百姓奔走,在民间呼声极高,而又因为才学斐然被天子选为太子太傅。可是太子无德,民心尽失,朝野上下可是结党营私,与圣上生出了间隙。反而是弱冠的秦王,乖巧听话,常戍边关,就百姓于水火,呼声极高。
后来太子犯了大错,怕被废除太子之位,便一不做二不休,生了谋逆之心欲要年迈的圣上退位,带着逆臣逼宫,直接坐上了龙椅。
谢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甚至太子并非良君,便拼死将遗诏让妥帖的下人送去边关秦王之处。
太子发现,囚禁了谢公。本来是要当场杀了一泄心头之恨,但是谢公呼声极高,若是被不明不白地处死,恐生民变,便囚到了这府衙之中,受尽酷刑……
后来秦王带着遗诏和数万万大军兵临城下,恢复正统,而谢公已然病故牢中。谢公便是那位秦王登基之后第一道诏书所封。”
“倒是个清白端正之士。”姜岚想着自己要不搭一个送一个?
这两人都有千秋,若是一切还能相互制约,平衡之术不外乎是。
可是听着涂涂所说,这两位都是人家大魔王级别的人物,自己怎么才能收到麾下,堪为所用呢?
姜岚想着事情,便躺回了床上,旁边的涂涂也不打扰,带着一帮老爷子吃的欢实。
忙了一天,浑身腰酸背痛,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在醒来时便是一双红彤彤的小眼睛,不错眼地盯着自己,就像自个要飞走一样。
“乖,怎么还哭呢?”
“哇……”
怎么还越哭越凶呢?
姜岚撑起来靠这墙躺着,将明哥儿揽到怀里,轻轻地拍着这个哭到抽嗝的小家伙,“明哥儿乖,不哭,不哭,小叔公这不是好好的吗。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小叔公~”
姜岚感觉肩上湿了好几层,偏头看着窝在颈间哭得越发不可收拾的孩子,确实是把人家吓着了。
“放心吧,这次就是不小心,下次不会了。”想着那个背后害自己的人,姜岚不会手软心慈。
手臂上的伤还是另想方法,她要收拾人了!
之前还顾忌手臂上天道的灼伤,如今看来,心软瞻前顾后反而给了别人加害自己的空隙机会,这样的错误,一次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