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蓝柚略微诧异的看他:“世子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了?”
江别钰摇头:“不知。”
但是大概能猜出来,也就那几个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封蓝柚怏怏的:“哦。”
江别钰又道:“这两日城里关于靖宁侯府老夫人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听江虎说,是夫人你安排的?”
封蓝柚这两日受伤,倒是将这事给忘了,如今听江别钰提起,立即想了起来。
她一瞬间有些兴奋,感觉头都不晕了,伤口也不疼了,她亮着眼睛问江别钰:“怎么样?那位老夫人听到这些消息后,反应如何?”
江别钰想到这两日京城里的两则传言,一是关于赵二公子的风流趣事,二是关于靖宁侯府老夫人骗无知少女嫁妆的,这事传的很凶。
平民百姓总是很喜欢听这些贵府人家的八卦趣事,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口口相传成燎原之势。
一时之间,平阳伯府垮台的事已经无人问津,人们每日里都在谈论靖宁侯府的米到底有多贵?
听说一顿饭要上千两,把人姑娘家里攒的十几万的嫁妆都给吃没了。
果然能当上侯府老夫人的人都不简单!
江别钰笑了下,说:“这两日靖宁侯府的声誉急剧下降,这事已经被都察院的人知道,并且在上早朝的时候,在皇帝跟前参了靖宁侯。”
张御史在朝堂上指着靖宁侯,面对着这位年纪和他长子差不多大的侯爷,他痛心疾首:“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赵二公子生成了这种脾性,原来是家里的长辈就不正经,一介堂堂侯府,竟然沦落到女人掌家,为了区区铜臭,竟然将侯府的名声弃之不顾,真是叫人又痛又恨。”
靖宁侯:“......”
文武百官兴致勃勃的看着,心想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真是历史重现啊,想当初,张御史也是这么指着平阳伯的鼻子骂的。
张御史恨铁不成钢的对靖宁侯说:“上约束不好自己的母亲,下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靖宁侯啊靖宁侯,你做人可太失败了,老夫都不屑的骂你。”
靖宁侯:“......”
不屑的骂他,那还指着他的鼻子叨逼叨了半个时辰?
这个老匹夫,罗里吧嗦的,真真是叫人恨。
但是靖宁侯不敢与张御史吵,以他多年来的经验,只要张御史嘴巴一张,那就没人能够吵的过,因为张御史基本不会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吵到最后,还是得乖乖认罪认罚。
靖宁侯干脆直接的认了错,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皇帝还挺无奈,虽然他喜欢听这些八卦吧,但是出了这事,还是让人尴尬,好歹是堂堂侯府,竟然穷到要靠行骗才能维持家用了吗?
他底下的这些人,跟着他这个皇帝,已经混的这么惨了吗?
这个靖宁侯府的老夫人,是真的有点过分了,皇帝想了想,让靖宁侯把钱给人家送回去,并且要好好道歉才行。
江别钰看着封蓝柚,眼里带着欣赏:“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靖宁侯下朝回去后,将钱给阿婉送回来。”
江别钰感叹道:“夫人聪慧!真是一出妙计。”
封蓝柚:“......”
噫!竟然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都察院的人也太好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