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锦被燃烧!
锦绣绸缎在祝融之火中,化为灰烬,那一幅铜鼎纹立即化为一条青铜色的流光,向下逃遁,从棺中男子眉心钻进去。
正当此刻,
棺材尽头,已然塌陷的骨灰盒中,蓦地发出炸响。
哒!哒哒!
枪声,
是历史,是革命,是渡过天堑,是雄赳赳气昂昂保家卫国的枪声……
周虞看见一个影子,
其貌不扬,身穿军装,甚至灰头土脸,一身血污。
他手提钢枪,奋勇冲锋,打出最后一颗子弹,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再将刺刀装上,杀入敌阵,咬牙切齿,嘶声喝骂!
杀气滔天!
纵是云中来剑,甚至太阿剑……周虞也未曾感受过如此浩大庄严,肃杀滔天之杀气。
那身影持钢枪,用持刀狠狠刺杀,刺向棺中中年男子。
“好胆!”
天空中的苍梧齐鲁局之人发出惊天怒吼,飞身扑下。
此人将甲骨法宝催动,一个个古老甲骨文飞起,压向照胆剑和流白千剑,压制周虞。
同时,他张口吐出一点光丸,在空中激烈跳动,便即炸开,是一颗剑丸,炸成一条匹练似的剑光,从天而降,斩向棺中。
要将那其貌不扬的军装身影斩碎。
周虞身躯剧震,杀机溢于双瞳,望向那人,见他道衣凛凛,一派仙风道骨模样,手托甲骨,指引剑光。
于是周虞向前猛踏一步。
一步便踩在棺材上,
胯下正对躺着的中年男子头顶。
以血肉之躯,承住天降这道剑光。
剑光斩开他的白色衬衫,震碎他的平光眼镜,撕开他肩膀到腰间的大片血肉,他点星中境洪流铸体神通重铸中的肉身,竟挡不住这一剑!
噗嗤!
军装身影的钢枪刺刀,刺进中年男子的腹部。
中年男子面上更见痛苦,一层层斑驳铜绿浮现,似是要回归本来面目,成为一具铜锈斑斑的死物,而不是一个“人”。
“你是夏建白的传人?”
托甲男子喝问道。
“流白千剑是夏建白的不错,但我不是他的传人。”
“不管怎样,你终归是苍梧的人,属于长三角局?为何胆大包天,擅入我齐鲁局地界,破坏大事?
你们局座,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
“你是谁?”
周虞问道,“窃英雄之墓,盗护国元勋之杀气,蓄养死物之灵,齐鲁局布这样局面,是奉谁的命,借谁的胆?”
“荒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圣王之鼎器,即天下器,巍巍华夏,九鼎镇之!
青州之鼎,取青州之气,理所当然!
什么护国元勋,一老卒耳,死已死矣,杀气为青州鼎用,是他累世之气运……”
“放屁。”
周虞回应两个字。
托甲男子气极反笑,喝道:“好!好!苍梧齐鲁局太山组副组长,卜算子,正是贫道!我就把你擒住,上报组织,向长三角局问罪!”
“我是说你说话像放屁,臭不可闻,原来是吃多了蒜。”周虞平淡说道,“下来,跪着!向我曾祖父,周三仔老英雄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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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在写,较长。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