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瞳孔微缩。

联想先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次两次三次……

心底隐隐猜测。

师尊能听得到别人心里话。

想及此内心大惊，却也不敢再多想，一般思绪这个东西很不好控制，但顾沉就能压制住心底的惊愕。

“可以”。

“是吗？没有不满意？”。

顾沉：套话？

死死盯着星元表情，见她突然挑了一下眉，顾沉脸直接阴了。

果然。

本来就没准备瞒这个小黑心。

只是他自己发现的慢而已。

毕竟这家伙天天在心里想弄死她，她听烦了。

“师尊若无事，弟子便退下”。

星元笑了声，没带多少感情清清凉凉的，“拿了东西就想走？”。

顾沉面色冷淡没说话，也听不见他在想什么了。

毕竟心灵贴那鬼东西也不是时常有效，他骂自己想把她挑下位，亦或者不满的时候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半刻钟后。

“弟子先行告退”。

“你有何事？”。

顾沉：“……修炼”。

“平日怎么不见你如此勤勉？”。

顾沉在心里冷笑，勤勉，难道我一直很散漫？

也是，自从白珩来，师尊一心只在他身上哪还注意旁人。

星元听到他心里话轻咳。

本来想找个话题跟小黑心聊聊天，不曾想聊过了。

顾沉听到她轻咳，眉目微拧，不再多想。

都已经这样了，如果师尊真能听到他在想什么，那他也没办法，她不惩罚，他不挑明。

离开星辰，不可能。

“怕是师尊没多注意弟子”。

星元摸了摸手指，似是什么都没听见般。

点头，“日后你便日日跟随本尊，打坐去寒玉床”。

寒玉床与寒玉池都寒。

但寒玉池更苛刻。

寒玉床因被她铺上天蚕丝锦坐起来并不冰，四周灵气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