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神医人尽皆知，你这个妖医……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谁认识啊？”楚泠不屑道。

浮生气急，照葫芦画瓢反驳：“我在妖界也是妖尽皆知，那山旮旯的破医师除了我又有哪个妖认识？”

楚泠：“……”

“二位不必争个什么优次。”白衣一抹脸上的泪痕，声音透着不愿回首往事的悲凉：“没有人能救无心，不论是妖医还是神医，都救不了他了。”

众人不解：“这是为何？”

白衣垂目道：“无心的身体已经灰飞烟灭了。”

众人哑然，怀疑自己听错了，顾流霜不敢置信问：“你说什么？”

白衣就低哑重复：“无心的身体灰飞烟灭了。”被眼泪浸湿的眼中透着凄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记忆错乱时，是我亲口说不想看见他，眼睁睁看着莫遇让他灰飞烟灭，是我毁了自己最后的念想。”

他将脸埋入手中，几乎哑声：“我的信仰永远离开了……”

星光黯淡，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一夜已经过去，可所有人都觉得像是过了好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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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言语，或者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痛失所爱的白衣。

沉寂片晌，秋暮透过窗户看着天边的朝霞，提议道：“霜姐，我们先带白衣回玄天门吧。”

“好。”顾流霜不假思索就答应，外头时刻被人惦记着小命，简直不要太惊悚，虽然玄天门有大长老和苏长风这两个危险人物，但现下的境况，玄天门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有原主布置的护山结界，莫说什么仇人，就算天帝来了她也不怕！

白衣却哑着声音推辞：“顾掌门，我并非玄天门之人，去玄天门不合适，就不随您们去了。”

顾流霜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大徒弟的朋友，就是我顾流霜的朋友，是玄天门的朋友，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你还要回那什么魁星阁任莫遇凌辱？”

白衣回答得轻描淡写：“我已经习惯了。”

无心没了，他的信仰没有了，这次想回去就是要和莫遇做一个了断。

顾流霜道：“不行，我不能看着你被那混蛋这么欺负，你就放心和我们回玄天门，绝对没人敢说你一句闲言碎语。”

秋暮附和道：“倘若你真觉得不合适，那就让霜姐收你为徒，成了她的徒弟你就可以光明正大住在玄天门。”

顾流霜眼神一亮，朝她竖起大拇指：“好主意！”

楚泠不乐意了，不满打断二人：“师尊您的徒弟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