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夜幕,那笑颜如花的姑娘离他远去,隐入星河之中。
云瑶不知是何时来到他身旁,也抬头看着群星璀璨的苍穹,对他道:“来了正好,我就不信这次他们还能活命。”,
谢云楼侧头看她:“国师同他们有仇?”
“呵,老仇人了。”
皎皎月色,如水润上心头。
次日,谢云楼上完早朝就派太子来请顾流霜等人入宫商量走尸一事,据边境传来的消息,瘟疫蔓延得很快,许多大夫束手无措,很多城镇都出现了走尸,不止是大昌,大昌的邻国也都出现了瘟疫和走尸。
治病要治本,但没有人知道瘟疫和走尸的根源究竟是什么,所以只能先从边境开始下手,把瘟疫和走尸控制了再慢慢查。
事不宜迟,相商完毕景光帝立即派战玉随同顾流霜等人前往边境解决瘟疫之患。
刚离开临昌不久,顾流霜一行人就在一处山林遭遇一群死士的刺杀,有顾流霜这个大佬在,那些死士根本就没有得手得机会。
最后一个修士倒地,战玉过去在他身上翻了翻,翻出一块令牌,上头刻有一个春字。
“阿玉,是什么人?”盛夏走过来问。
战玉握紧令牌,英气的眉头紧皱:“是春丞相的人。”
“春丞相?”
“嗯。”战玉点头,当即就将春丞相安排死士刺杀一事传给宫中的太子,太子收到消息,拿着飞鸽一齐带回来的令牌去面圣。
谢云楼端详令牌良久,问谢书锦:“阿锦,你如何看这事?”
谢书锦思忖片刻,说出自己的猜测:“顾掌门威名远扬,她的厉害无人不知,区区几个死士能拦得了她?春丞相在朝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断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春丞相是两朝老臣,为我大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忠心日月可鉴,依儿臣看,春丞相极有可能是遭人陷害。”
景光帝点点头,赞同他的看法:“你说得对,就算春丞相真有异心,也不可能那么傻,那你说,会是谁陷害他?”
“朝堂之争尔虞我诈,自然是看不惯春丞相之人,但没有足够的证据,儿臣也不敢妄加揣测。”
“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儿臣认为,暂将此事保密。”
“为何?”
“若是幕后主使只是想陷害春丞相就罢了,就怕他的目的不止这一个。”谢书锦顿了顿,高深分析:“如果幕后主使的目的是阻止顾掌门他们前往边境,说明对方对大昌有异心,陷害春丞相只是顺手除掉一个绊脚石而已,在不清楚幕后主使的目的之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待对方目的明了,再顺藤摸瓜,查出背后主使。”
闻言,景光帝笑了笑,慢步走到与自己同高的谢书锦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阿锦长大了。”
谢书锦谦虚道:“都是父皇教子有方。”
景光帝无奈笑道:“你就别吹捧朕了,朕这些年来陪伴你的时间还不如太学的那一群老头子。”
谢书锦道:“父皇政务繁忙,没空陪伴儿臣是应当的。”
青年乖巧懂事的模样落入眼底,景光帝一时无言,良久,突然叹息一声:“阿锦,过来坐。”
谢书锦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景光帝拉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