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是何处触了龙怒,还请陛下明示。”春丞相伏在地面,身子几乎与地面贴成一体,尽显卑微姿态。
“让朕明示?”景光帝锐利的暗瞳扫过他身上,笑意愈冷:“春爱卿,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三十年前,你说春将军因痛失部将受不了打击,遁入空门在普济寺修佛,可人呢?春将军她人为何不在普济寺?春爱卿,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陛下知道了?!
春丞相心中大惊,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惊慌之色布于苍老的脸庞上,把身子伏得更低:“陛下恕罪!微臣并非有意欺瞒陛下!臣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得已。”
“这……”他还怎么说?
“嗯?”语气上扬,不耐烦之意露于言表,景光帝可没有耐心和他耗。
春丞相一哆嗦,忙道:“回陛下,小女芳歇……三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春家军消失已经引起了恐慌,若是小女失踪一事再曝光,微臣忧心失态严重便编造了小女悲痛难耐遁入空门的说辞,陛下明查,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闻言,景光帝蹙紧眉头,面色高深似在斟酌他话里的可信度,须臾,问道:“爱卿可有寻过春将军?”
“陛下,这三十年来微臣一直在暗中查访小女的下落,派出去的皆无功而返,小女同春家军一样宛若人间蒸发。”
说到这里,春丞相已然带上了悲伤的情绪,春芳歇是春家唯一的女孩儿,打小就被他放在手心里疼爱,她的失踪不仅对大昌,对春家也是一个打击,她刚失踪那段时日,他忧心得紧,茶不思饭不想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很多岁。
“一国将军失踪乃是大事,爱卿为何不将此事告知朕?”景光帝脸上的阴鸷少了许多。
春丞相道:“陛下政务繁忙,微臣哪里敢叨扰陛下,扰陛下不宁,只是微臣没想到小女会消失得这般干净。”
景光帝轻笑:“爱卿这是在夸朕呢?还是骂朕呢?”
春丞相脸色大变,把头叩得勤:“微臣不敢!”
“春爱卿,朕念你的这欺君之罪初心是好的,就不抄你满门,朕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景光帝移目看向太子:“阿锦。”
“儿臣在。”
“朕命你负责查找春将军的下落,战将军与春丞相全力配合你。”
谢书锦道:“儿臣遵旨!”
战玉也道:“微臣遵旨!”
“春爱卿意下如何?”
跪在地上的春丞相颤了一颤,忙道:“谢陛下开、开恩,臣遵旨!”
“顾掌门。”吩咐完毕,景光帝将视线落到顾流霜一行人身上,扫了一圈下来,道:“诸位这几日为走尸一事奔波劳累,就先趁此机会休息。”
众人点点头,纷纷离开了皇宫。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太子就开始集合人马,带领战玉和春丞相一齐搜寻春芳歇的下落。
他们离开没几日,战玉和春丞相就带领队伍狼狈不堪的回来了,那模样就跟从战场的死人堆回来差不多,。
后来经过了解,原来是搜寻队伍在路上遇到一群武功高强的死士,双方搏斗许久,最终以太子在战斗中失去下落,战玉和春丞相双双负伤告终。
景光帝得知此事,龙颜大怒,一国储君失踪是何等大事?这是要他大昌亡国?
景光帝怒斥他们没用,撤了二人的职位后请顾流霜他们进宫,央他们出手救回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