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胳膊肘推了推身侧的人:“把灯吹灭,我要睡了。”
闻言,只见得男人放下书,随手将他放在一边,身子一动,伸头吹灭了那烛灯。
“淅嗦——”
男人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上衫,又轻躺回女人身边。
玉枕换过后,比她之前用的那个还要酥软还要舒爽,苏娘娘享受地将整个头嵌入其中,挪了挪身子,挑了个舒服的睡姿准备睡下。
而谁知,刚闭上眼…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探到自己的身下,食指一顶,轻松地将自己的双腿分开。
苏娆猛地睁开眼,直接从床上坐起,死死按住那双作祟的手,好看的美眸此刻充满了怒气,她瞪着夜北尧:“你干什么?”
男人一怔,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惊诧到,他无奈,只能如实告道:“腿心内侧有一处三阴交穴,太医说常按此穴,可以减少日后月事的痛苦。”
苏娘娘不爱吃苦药,那一连几个字的药汤怕是不愿意喝点,夜北尧便事后特地留下太医,问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太医便这般说了。
当然,他也只是单纯的想给女人按摩穴位,至于为何掰开女人的双腿?
那自然是,腿根分开后,容易露出穴位。
当然,这被窝里乌漆嘛黑也没点光,你手上也没长双眼睛,不知你掰开腿能看到什么穴位。
*
苏娆本还是一肚子的怒火,听男人这么一通解释,也一下疏散不少。
虽知他此举是为自己好,但连招呼都不打声,就这么横冲直撞,她心里肯定还是恼的。
“不必你揉,我自己会做。”
没给男人留什么好语气,苏娆冷冷落下一句便又继续翻身睡下。
夜北尧脑海中闪出那日燕十七交给自己的招数,若是真想与她结两姓之好,那总有一些东西是要舍去的。
比如……颜面。
男人不甘心,蹭了蹭身子,绕到苏娆身后,将自己锋薄的唇凑到女人耳边。
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磨着沙哑的嗓音,细声细语地捏着声,道:“皇后之前,说要与朕谈什么,不如现下继续商谈?”
谈什么?
刚才想和你谈圆房之事,谁料你这厮自己么不上调,如今身上来了月事,更是不可能了。
苏娘娘抬手,不留意地打在男人转过来的脸上,慵懒轻和道,“没想谈什么,夜都深了,还是早些睡吧。”
察言观色如夜北尧,前朝那些老东西都是狐狸成了精的,一举一动都骗不过自己的眼睛,如今一看,皇后刚才显然是有话要与自己说的。
而且,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皇后刚想与他说的话,或许对自己是件好事。
夜北尧不放过女子,摇了摇身子,不让女人睡下,用手轻轻扳过女人的身子,使她正面迎接着自己。
“怎么,皇后话说一半,哪有收回的道理,到底想说什么?”夜北尧索问道。
苏娆本不想说,但男人反复追问她实在架不住,索性翻过身,直视着他: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都出来许久了,京都除了政务,后宫琐事也同样繁重。”
“前朝后宫都不可长时间无人主持大局,陛下您打算何时起驾回宫京呢?”
夜北尧脑中还反复推敲着女人之前那句话。
听她如今这么一说,男人大脑中组织语言的组织纤维短暂性破裂,脑中的想法不经过思考,直接脱口而出,就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