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
中年邪修猛地喷出一口血来,他的本命武器已经被震碎,人自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但是他伤得更重的是内心。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小子,怕是故意设套让他钻的吧?
萧镜水冷哼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从哪儿弄来了那朵九阴恶生花?”
若只是寻常冥界的物件儿也就罢了,偏偏是九阴恶生花!
作为这种邪花的创造者,她极有可能要担因果的!
“我,我不知道!”这次轮到了中年邪修色厉内荏。
萧镜水冷哼一声,抚弦速度更快,十指几乎成了道道残影。
高昂的琴声折磨着中年邪修的神经,令他发出痛苦的呻.吟。
“还是不说吗?”萧镜水冷笑。
“我,我说,是是……唔,是*%¥@”
中年邪修惊恐又绝望地发现,他似乎不能将那些信息透露出来。
他瞬间了悟了,他,也只是那人的一枚棋子。
萧镜水见他这样,手速慢了几分,眼底闪过一缕暗芒。
观他这神色,像是想说说不出,但也不排除做戏的可能。
若是前者,那这条杂鱼就不重要了。
若是后者,呵,她与冥界的账,可有的算了。
萧镜水没有贸贸然上前查看,她深知,邪修最不可信。
“不能说?”萧镜水挑眉问。
邪修拼命点头:“嗯嗯!”
见萧镜水手指又要动,中年邪修崩溃道:“我没撒谎!不是我不想说!是我说不出啊!”
比起用音攻一点点折磨他的神智,他宁愿被一刀砍了头!
萧镜水不理他,手指划过琴弦,却是换了旋律。
比之先前的肃杀清冽,这次变得缱绻缠绵。
像是天边柔软的云,像是挑逗发丝的风,像是轻轻抚过心尖的小羽毛,令人不得不溺在其中。
中年邪修瞳孔很快涣散开来,神智渐失。
待他彻底变得如同一具木偶时,萧镜水开口问:“谁将花给你的?”
“不知。”中年邪修呆呆木木一板一眼道。
“那人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
“唔唔唔&*@#”
“不能说?”萧镜水问。
邪修点头。
“你们在哪儿交易的?”
“唔@#¥$&*”
“废物。”
萧镜水暗骂一声。这人知道的还不一定有她多。
中年邪修呆呆的,没什么反应。
萧镜水看着他就来气,但如今也清楚了,这人也只是一枚棋子,再怎么他也没什么用。
萧镜水起了身,抱琴来到石台上,将禁制破开,找出一只玉盒,将蔫了不少的九阴恶生花装了进去,同时设下数道禁制,将玉盒封了个严严实实。
萧镜水收起玉盒,抱着琴往外走,一路上,见了不少倒地的邪修,其中包括掳她来的那两个。
——方才他们打斗的动静不小,将这些人也引来了。
不过他们修为不怎么样,很快在音浪的攻击下倒地不起。
死倒是没死,却少不得重伤,甚至是筋脉寸断。
萧镜水面无表情地路过了他们,没有半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