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夜风吹动乌云,掩起月色。
香料中燃起的细焰也终于抵抗不了雪山顶上的低温,未燃尽便熄了。
风吹来,连最后一丝香雾也吹散了。
大司徒面色有些不佳,紧抿着唇,心中却松了口气。
“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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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种小事还要起卦算一算,真是没魄力啊。”
无妄城秘境中,境主的声音无不嫌弃。
他挥一挥手,眼前的水镜便消失了个感觉。
境主摸了摸下巴:“唔,我插了一脚,小家伙现在应该很为难吧?”
不过她一贯是个有办法的,倒也不见得会被难住。
*
“半年?”
萧镜水收到消息后以手托腮,眉宇间有些忧愁。
半年啊,有些久了。
虽说鸿初书院那边有分身打点,她不回去也行。
但是两个身份之间差异不小,虽有君月澄相助,却也无法兼顾。
北洲水深,的确能挖出不少东西不假,但也说了水深,她一个人势单力孤,不好下手。
留在这里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极有可能做不出什么事。
而且,圣人泪最终也不见得能到手。
大司徒被她说动了几分不假,可北洲到底不是他的一言堂。
“愁人啊。”
萧镜水发出叹息。
虽然她平时不介意无所事事,但这显然不是平时啊。
半年的时间浪费出去,还真是有些不甘。
萧镜水摸了摸下巴。
反正她人如今已经在北洲了,这边的人也不好明着赶她出去,既如此,倒不如批个马甲出去探索一些。
至于院子这里……
留个傀儡就是了。
*
大司徒一次来拜访萧镜水时,看着院子里的‘萧镜水’一时无言。
‘萧镜水’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笑容却温雅如初。
大司徒:“……”
萧镜水到底是什么时候金蝉脱壳走了?又混迹到哪里去了?
这么玩真不怕玩脱吗?!
大司徒有些心累。
一个如此不省心的人待在北洲,他还真是不得不总分神关注着。
释家小子这事做的忒不厚道,竟给北洲塞了这么个大麻烦来。
但大司徒现下也只能感慨几句了。
萧镜水金蝉脱壳离去,便如滴水融入大海,再也无迹可寻。
*
萧镜水此刻还未离开玉沙城太远。
通过某些特殊手段,她来到了那处雪山脚下。
只是她到底未登山。
这雪山给她的感觉有些古怪,冰灵力充沛到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不说,这山上还有一丝古怪的威压。
萧镜水怕贸然登山惊动了谁,再三考量后,便如来时一般,悄悄用虚无道掩了气息,运起特殊的步法,飘然离去。
她未留下分毫痕迹,就好似从未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