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他走下楼,来到铁门处,隔着铁门朝外面聚集的人群喊道:“大家有事心平气和的说,这次来大家是有什么事?”
“叫谭家林出来说话。”
“谭家林欺骗我们,说会补偿我们,到现在一毛钱没有,岂有此理!”
“我们要去省府去告你们!”
众人情绪激动,大声叫嚷道。
黄富生笑眯眯地说:“大家心情我理解,不过要想解决问题,这样闹哄哄的也没办法处理是不是?我建议你们选派几个代表跟我们谈,大家开诚布公,有一说一,对不对?矿上领导经过讨论后会给你们答复的。”
老营村人因为被铁笼山钨矿前些年扩建尾沙坝,占用了不少良田,所以经余县有关机构进行协商调解,当年招了五十多名老营村人进矿当了矿工。
虽然五十多名年轻人干的都是井下第一线的工种,但毕竟是一份正式工作,每月都有工资拿,总比冒险进矿场偷窃强多了。
当时是黄富生代表矿上去跟他们谈的,所以很多村民都认识他。
“黄矿长做事比较实在,我们听黄矿长的。”
“黄矿长能否告诉我们谭老大跑到哪里去了?”
黄富生笑呵呵地说:“告诉大家实话,谭老大调到公司统筹处去了,现在矿上的事由我负责。”
他笑意盈盈的脸有极大的欺骗性。
他接着说:“你们老营村人跟我都是亲戚,我大儿媳就是你们老营村人。”
此时,老营村人开始凑到一起,商量选举代表的事。
“庄来栋,你牵个头吧。再说黄矿长大儿媳不就是你堂妹吗?”
“庄来发,你也算一个。”
“还有谢炳德,你也去。”
此时黄富生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养鱼塘的邱正辉打来了电话:“黄矿长,明天的钓鱼活动还继续么?鳖池里面的龟鳖也有三四斤一只了,黄矿是否有兴趣去鳖池钓龟?”
黄富生来了兴趣,笑呵呵说:“老邱这主意出得很好,我约上镇上黄总,乡里刘总星期六一起去吧。还有没有其他特殊的招待?”
“我让华老板酒楼送几个刚出道的山里妹去陪各位领导喝酒吧。”
邱正辉自然知道黄富生口中陪酒的含义。
“呵呵,老邱是附近十里八乡最会做生意的人。”黄富生不禁夸赞道。
此时,外面拉横幅的老营村人选出了庄来栋、庄来发、谢炳德三人代表村里一百多人,来跟矿里协商交谈。
“好,这样就好。有问题大家可以协商解决,不要动不动就拉横幅。你们三个跟我进去,有一说一,都可以提出来。我看其他人就散了吧,看你们拉的横幅,上面写的内容,让别人看了都寒碜,影响多不好,对不对?”
同时他也看见了从另一头,带着防暴器械的几十名护矿队,正紧张地往这边赶来。
黄富生悄悄对谢震龙说:“把那几个带头的,闹得最欢的,包括这三个,都抓起来,关到禁闭室,饿上几天再说。”
他悄悄从楼下侧门溜走了。
谢震龙指着踏进办公楼的庄来栋三人说:“铁笼山钨矿,对你们不薄吧,招你们村五十多人进矿当了工人,让你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改制的时候,虽然你们才刚刚干了一年多,但工龄补贴也跟其他老工人一样,人家干了二十年的,也才得到二万多元,你们干了一年多都得到了一万七千。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识好歹。”
庄来栋听他说得嚣张,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指着他鼻子就骂开了:“谢震龙你还是不是老营村人,不帮本村人说话不说,还带头欺负老营村人。”
谢震龙哼了一声:“每次闹事的都是你庄来栋带队。带人进窿偷钨砂的也是你,还有你们两个也有份。给我把他们控制住,关到禁闭室。”
几个护矿队员扑上去把三人紧紧控制住了。
铁门外其他的护矿队员也在行动起来,把一些认为闹得凶的青年,一下子抓了十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