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矿工不乐意了:“再不走,我下车坐另外一辆了。”
“兄弟,别急嘛,我忘记拿运输证了,就几分钟的事,拿到马上走。”
刘晓耐心解释,并且拿出香烟,向对方递上一支。
“来,兄弟抽烟。”
还向另外几个男的递上香烟。
“刘老板,我认得你,铁笼山钨矿一坑口的风钻工。怎么啦,不在坑口当工人了?自己买车跑运输了。”其中一个青年对他说。
“咦,康志华是你,你怎么还去矿里上班?”
“我又不会开车,不去矿山上班,又能干什么?刘晓厉害哦,把技校妹子也泡到手了,又有钱买车,当老板了。这车买了多少钱?”
“老康,你真会瞎嚷嚷。嘴巴这么会说,怎么就没把陈梅花妹子泡到手呢?”
刘晓回头对赖文英说:“文英,你还认识老康么?去追求陈梅花那个崽。”
赖文英看了康志华一眼,点头说:“我记起来了,梅花妹子长得不错哦,继续努力哦。”
“别提了,我是一个井下工人,人家是选矿厂技术员,门不当户不对,被人瞧不起。”
马束凤听他们用本地话交谈,很多话都听不懂。
只见司机把中巴又开到汽车站附近转了一圈,又上了几个旅客,然后才朝余河桥方向开去。
离了县城五公里,路开始颠簸不平起来。
忙碌不停的赖文英也才有空坐回售票位。
“妹子,你晕车?”她见马束凤有点难受的样子,关心地问。
“有点晕。”
主要是路不平,中巴车只能把车速降到最低。
此时,马束凤也终于明白,一百二十公里,司机为什么说要开三个小时。
赖文英从背包里找出几颗晕车药,递给马束风:“妹子,吃粒晕车药,感觉会好一点。”
马束凤只是开始有点不适应,吃了一粒晕车药后,逐渐就适应了。
“妹子是铁笼山钨矿的?”
“不是,我有个亲戚说来铁笼山钨矿做生意,所以我先来替他看看。”
假如她说铁笼山钨矿被她朋友买下来了,她怕无法说服人家,买下铁笼山钨矿,至少也要几个亿吧,拥有亿万家产的亲戚,替他来看矿山,还要挤班车么?
“钨矿都倒闭了,职工一下子树倒猢狲散了,还有什么好生意做的。”
赖文英知道刘晓姐夫华子民是靠在铁笼山钨矿做生意起家的。
先是靠收购职工手上的国库券,后在铁笼山镇上开电器店、服装店、饮食店,挣钱后又在镇上起了栋七层高楼房,开了间华老板酒楼。
连华子民都准备撤出铁笼山钨矿生意了,其他人再说去哪里做生意,还有利润可赚么?
马束风饶有兴趣地向她打听起铁笼山钨矿的一些情况来。
“从这条山路一直进去,有一座煤矿,一间水泥厂,两个钨矿。”
赖文英说:“车上这些山大多都是矿上的工人。”
她悄悄对马束凤说:“前面坐在司机后面左手边的那个郭老头,外表上是个普通的即将退休的矿工,其实他是矿山上的包工头,专门承包巷井内的基建工程项目,听说是谭家林的妹夫。赚了几百万都不止。”
此时司机刘晓也在跟郭建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