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黄总和乡里刘总见状都忍俊不禁。
“二哥,见光了,见光了!”
“黄矿长果然是与众不同。”
黄富生拿过手机,马上换了一付殷勤的口气说道:“喂,是柳总吗?”
发现对方挂断了电话。
又及时打了过去。
“柳总对不起,刚才手机没有放在身边,刚刚加班回到家。”
黄富生脸不改色的说着谎。
“黄矿长辛苦了,我想了解一下最近几天,矿里没有出什么事情吧?还有以前矿里改制过程中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我可是不喜欢替人擦屁股的人。
“柳总不会是听见别人的谣言吧,铁笼山钨矿虽然经过了改制,但领导班子一直在坚强领导着,我一定把一个完整的领导班子交到柳总的手里。”
“我不问你这些,我问你矿里的护矿工作,一定不能松懈,检修以后马上就要进行正常生产了,不要在检修期间,采矿场上进入偷窍的不法之徒。还有所有矿部的固定资产不得受到损坏。”
柳重光旁敲侧击,看他会不会把今天矿部发生的事情老实说出来。
“柳总放心,我一定会加强领导的。”黄富生向柳重光保证说。
还是改制前日子过得丰润。
以后替私企老板干,脑子那根弦始终都要绷紧,不小心弄崩了,饭碗便砸了。
他应付过柳总的查岗后,又跟镇上黄年总,乡里刘总商量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考虑私人老板还是靠不住,刘总可以帮助我销售一批货么?”
刘有生出资在禾坪镇开了一间收砂站,专门收购隘山上民窿开采的钨精矿。
而原来几个钨矿的产品,销售都要经过冈州有色金属统等处调配。
一是防止某些矿属领导,把公家矿产品经过私人收砂站销售;二是为了稳定销售市场价格。
象隘山上民窿开采的钨产品,因为采用的是人工淘洗的方法,跟正规选矿厂精选出来的钨产品,很容易就可以辩别出来。
其实很多钨矿都有这个现象:有些品位比较低,分布又比较散的脉道,采取机械正规去开采,刨去成本,利润很稀薄。
不采又弃之可惜,如鸡胁。
往往会把这些区域去承包给私人老板采用原始的方法去开采。
铁笼山钨矿就有两处这样的地方,一是隘山坳,二是上坪场。
以前黄富生又恰好被分管过两个采矿点的工作。
所以他跟刘有生的关系,一直都比较紧密。
镇上的黄年华又是本家堂弟,一直都是他的马前卒。
“黄矿,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销售仓库积压的那几百吨钨精矿吧?”
因为库存积压严重,并不是这些产品无人问津,而是商家在恶意压价。
根据生产成本、人工开支计算,按照现有市价出售钨产品,利润空间不仅为零,而且还出现亏损状况。
若是根据私人贩卖的价格销售,铁笼山钨矿几百吨存货也是很容易销售的。
黄富生沉吟着说:“也不是说全部销售完,新老板又还没过来接收,数据上现在也是一塌糊涂。不要全部清空,卖个三三成存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新老总也不可能知道的。”
黄年华说:“二哥,我早都劝过你这么干。你看谭家林以前,干的这种事还会少么?在铁笼山钨矿干了七八年,没有捞到亿元至少都有七八千万元不止。”
黄富生:“以前矿里是由谭家林说话,所以只有他吃肉,我们喝汤。现在我是矿里头把交椅,不乘此时捞他一把,新老板来了就没机会了。”
刘有生笑着说:“黄矿终于开窍了,说吧,你想怎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