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反正他们现在也是在磨洋工,混日子过,有什么问的尽管问他们。”
謝昌礼走进车间值班室,倒了一点热水,吞服了几粒药丸。
“谢老鬼,这么不讲情面,早晚有一天,胃疼痛死你。”
一个胳腮胡矿工愤怒地说。
“老徐,你要老婆么?谢老鬼女儿又离婚了,要的话跟他提亲,成了他女婿,他以后肯定特殊照顾你。”
“是啊,老徐你三十大几了,还打光棍,真好合适,他女儿魔鬼身材,啧啧,够风骚哦!”
另外几个矿工也附和着说。
“我呸,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他女儿谢寡妇是臀大波肥,但脸上一块胎痣会吓死人,恐怕是瘾大欲强,跟她结婚的男人三五年都翘辫子了,现在为止,搞毙三个了,谁碰谁死,一老子还没活够呢。”矿工老徐头摇得如拔浪鼓。
老徐年纪不到四十,因长得老相,经常成为工友的叽笑对象。
“现在检修期间大家都比较清闲哦?”柳重光让马束凤负责拍摄,自己走近工人,跟他们打招呼。
“清闲是清闲,只是工资有点低。”老徐应道说。
“你们工资一个月有多少?”
“不缺勤,一个月二千块都不到,扣一下三险一金,到手的才一千五六,工资低哦。”
老潘在车间外抽了一根烟,走进车间。
听见柳重光问题,也搭话回答。
“你老潘还不错,老婆孩子在村里面,自己一个月伙食一千元都不用,剩下的可以寄回去。”旁边的工友怼了他一句。
“你邱静简直是胡说八道,老婆孩子是农村的就不用吃饭花钱了?我儿子二十二岁,今年谈了个女朋友,女方单礼金就要二十多万。还要起房,装修,购置家俱,你算下要多少钱?”老潘不服气地说。
“象老潘这种工作态度,一个人把二三个人的活都干完了。若是换在沿海城市私人工厂里,完全有资格拿双份工资的。”老徐实实在在的说。
“算你老徐说了一句良心话,可惜你不是老板。”
潘东庆又开始抓起工具去工作了。
柳重光看老徐等几人都根本没有动身劳动的意思,只是几人凑到一起闲聊。
“老板,你们两个是记者?”
“这个妹崽好漂亮哦。”
“小伙子也帅得冒泡。”
“拿着摄像机拍摄,难道是要放到电视台上去播放?把我也拍进去,顺便替我打打广告:本人铁笼山选矿厂矿工,独身,36岁,自己挣钱自己花……”
一位长得如瘦猴的矿工,站到了马束凤摄像机面前,骚首弄姿开始说了起来。
搞得马束凤一时哭笑不得。
一个大块头的矿工,上前忍俊不住踢了瘦猴一脚,笑道:“你这个赖皮猴真有趣,看见美女就挪不开脚了。”
“你们破碎车间有多少工人?”柳重光感兴趣地问。
“正常生产的时候是三班倒,一个班十个人。后来改制后,年轻人都跑去沿海城市打工了,只留下不到二十个人。”
“去外面也不一定找得到高薪工作吧?况且在矿山上干了那么久,在其他行业也不一定适应吧?”
柳重光在考虑:接手矿山以后,如何让工人提高薪酬,让他们增加工作激情,改善他们工作环境和待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