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月还要她自己看着办?
有点不可思议了吧!
小喜说:“湘月姐,那你把我的婚书找出来,我也把小满的婚书还给他。将来他要是想娶我,那他得过咱黎寨的十三关!”
黎湘月还是那个意思,“你俩的事,你俩自己去做主。”
小喜:“那行!我去找他!他人呢?”
小满这会儿不在家。
费豫洲给她指了一条明路:“河边找去。”
小喜打量费豫洲,“这人长得不赖。川儿和小江俩加起来,差不多跟他一个档次。”
费豫洲沾沾自喜,摸着下巴给她点赞:“小妹妹有眼光!”
小喜下一句直接把他打进谷底:“不过你不是湘月姐的菜!她的理想型是成熟稳重的,你一看就是个不靠谱儿的,白长那么一张好看的脸!”
费豫洲:“......”
他这是被一个小娃娃吐槽了?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被各个年龄段的扎刀子了。
在这里,他已经锻炼出来了!
小喜走后没多久,小满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很明显,他被小喜“甩”了。
小满独自进屋,一阵翻箱倒柜。
小喜带着一份红本本跑过来,“你的我给拿过来了,我的你找见没有?”
“催啥催!”小满灰头土脸出来,“奶,你记得小喜的婚书放哪儿了吗?”
柳氏看了一眼黎湘月,从她的眼神中心领神会。
她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我没见。你好好找找。”
小满有些急眼了,“我找不着啊!”
柳氏:“屋子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你好好找找。”
小喜一头扎进屋里,“我帮你去找!”
不管咋样,今天一定要把这门娃娃亲给退掉!
屋外。
曹县长洗着田螺对黎湘月说:“现在可不能流行包办婚姻了啊。这是封建糟粕,不可取的。”
他说的这些,黎湘月当然也明白。
“族里有些思想和规矩,不是一下子就能转变过来的。要说转变,应该是从我太爷爷那一代开始的吧。
要不是我爷爷和我爸提倡新时代的思想,我的终身大事也早定出去了。
小满到了年纪就要开祠堂的。族里也是经过多方面的考虑,才早早的给他定下了娃娃亲。”
小喜当年留在这里的那份婚书,到底是没有找着。
按照规矩,双方取消娃娃亲,必须把两家的婚书交换过来才算数。
小喜急了,“你到底放哪儿去了?你是不是故意藏起来了!”
小满嗓门比她还大,“我藏你的婚书弄啥!我巴不得咱俩这娃娃亲赶紧取消!”
小喜伤心了,“那你赶紧把婚书找到呀!”
小满把难题丢给她。
“我找不着咋弄!”见小喜眼圈红红的明显是要哭的样子,小满语气软下来,“要不然这样吧,等我找见了,我给你送回去。到时候咱俩再把婚书交换过来。你不想承认这门娃娃亲,那你以后别喊我哥了,还是喊我舅吧。这辈分起码要恢复过来。”
“我呸!”小喜一揉眼,顿时恼火起来,“想占我便宜,没门儿!”
她抱着婚书跑走了。
小满追出去,对着她的背影喊:“你是不是搁你们学校有喜欢的人了?你放心,你俩要是在一块儿了,我一定把婚书还给你!”
小喜气急败坏的跺脚:“你再胡说八道,舌头给你拔掉!”
小喜走了之后,小满喜滋滋的坐那儿嗑瓜子。
费豫洲忍不住问他:“婚书真的找不见了吗?”
小满瞟他一眼,“你说呢?”
费豫洲:“......”
他突然感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
小满看向柳氏和黎湘月,“奶,姐,我跟小喜的事儿,你俩别管。”
“没打算管。”
黎湘月坐这儿半天绣了个扇面。
秀出来的花型,她咋看咋不满意。
好久没有拿起针线了,以前学的都忘的差不多了。
“你还是歇歇吧。”柳氏真怕她把家里的针线浪费完了。
曹县长端详她绣的扇面,“是粗糙了些哈。”
“谁说的!”费豫洲有不一样的看法,“明明好看着呢!”
只要是黎湘月碰过的东西,都是香的。
黎湘月反过来怨旁边的俩人,“都怪你们,在这儿打扰我!”
曹县长笑笑,“我来的时候,看到寨子里好多妇女同志都在做针线活儿。”
黎湘月点头,“她们在做族服,为开祠堂做准备。”
柳氏突然道:“湘月,要不把洪村的那闺女喊过来帮忙吧!她的针线活儿有灵性的很!”
奶奶说的是洪荷。
想起洪荷她哥那张贪得无厌的嘴脸,黎湘月就头发麻。
不过洪涛再怎么贪,应该不会拿他妹妹当生钱的工具吧!
“行啊。我让沧哥去洪村走一趟。她要过来,来回还挺麻烦的。到时候让洪荷住我那屋吧,我到观里住去。”
柳氏乐呵呵说:“洪荷这闺女要是嫁到咱这儿来就好了。”
黎湘月暗暗看了曹县长一眼。
既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她好心帮洪涛在曹县长面前刷一下存在感。
“洪涛也不容易啊。那是一条能屈能伸的汉子。为了给村里的留守老人和孩子申请低保,跑断了腿。”
曹县长印象中有这么号人,“你说的是洪村长吧。他们村的问题,确实比较严峻。”
黎湘月感觉这位曹县长还可以。
起码关注到了洪村的问题上。
黎湘月建议他:“曹县长,我觉得你有时间可以和洪涛探讨一下洪村的问题,以免他病急乱投医。他那时候为了解决村子里的问题,跟陈万胜他们混在一起。他虽然爱贪小便宜,不过他为人还是很正直的。”
“他们会好起来的。”曹县长正在帮柳氏清理田螺,拿着剪刀把田螺的壳子剪开。“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这里的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