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鵺王看着这满目疮痍的一片白地,曾经的单张山,早已不见了踪影,更别说是当初被他培植在道场中的各种灵植了。
在先天至宝的锋芒之下,在大罗境强者的大道之力下,即便是灵根都难保其命,更何况其他不入品的灵植了。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看着这一片白地,丝毫看不出有半丝宝贝痕迹的道场,曾经的鵺王洞更是不知所踪,白鵺王只能在心里默默哭泣了。
宴席是他自己要摆的,人是他请来的,引狼入室的,也是他的麾下虎妖,现在对方还是他完全得罪不起的存在。
想想,白鵺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笑脸相迎,恭敬作揖回道:“诸位道友没事,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因此事而让几位小道友出事,那便是贫道之过了,甚至百死也难赎其罪啊!”
说着说着,他就笑不下去了,直接掩面哽咽。
真是太难了!
想想,要是那三个小家伙在他这单张山出事,他还有命活?
就算麒麟族不好明着找他算账,龙族和凤族又岂会坐视?
白鵺王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苦哇!而且这苦还说不出。
可这还没完,他还不能装死,人家对他说抱歉,那也许只是在跟他客气一下罢了,他却不能当真。
甚至还得因为这件事情而向对方请罪,“此事,都怪贫道事先未能察觉,让诸位道友和三位小友涉险,实在惭愧!贫道会将此事向王庭那边禀报,不知道友可有什么吩咐?”
连‘吩咐’这话都出来了,可见他的姿态放得有多低。
出了这种事情,道场被夷为平地都算事小的了,魔孽未能除尽,而且还在搅风搅雨,那才是大事。
身为麒麟王庭的加盟者,他自然有义务将此事上报。
不过等麒麟王庭收到消息,估计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吴楚轻叹,安慰道:“这事也怪不得道友,那两位都是魔教有名的魔头,一位名叫波旬,有魔王之称,乃魔教大护法。另一位名叫乌摩……也就是那位装作乌甝之妹的虎妖,貌似是魔王波旬的道侣吧!以堂堂大罗之尊,卑躬屈膝,连尊严都不要了,岂能是道友想防便能防得住的?道友输得并不冤啊!”
白鵺王想想,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谁能想到,堂堂大罗之尊,居然可以对他们下跪行礼,甚至不惜将自己扮成一头虎妖,以色示人呢?
“另外,道友麾下那虎妖乌甝,虽然他应该是被迫的,但还是得查看一下,看他有没有被魔气侵蚀了元神……”
白鵺王摇头道:“不必了,当时在贫道几位离开洞府时,贫道就已经看到乌甝暴毙了。也许那两位魔孽并不希望他们的任何信息,从乌甝嘴里被透露出来吧!”
那虎汉乌甝,这就领饭盒了吗?
吴楚又想起鹤九和老牛那两个家伙,也不知道他们这次有没有幸运地逃过这一劫。
这次这单张山,因此战而死掉的生灵,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