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嘛,任何秘密都不可能成为秘密,当大家得知对陈夏的处理是在杨副院长坚持下作出的时候,杨敬业的威信一下子就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大家都鄙视这个黑白不分的副院长,觉得这人的气量太小,格局不大,是个善于搞办公室政治的人。
这让郁闷的杨敬业懵了好几天,实在搞不清楚陈夏在群众中的威信怎么会这么高?
就连顾琳这几天就没给过顾院长什么好脸色,觉得自家老爹对陈夏的处理不公平,完全是个老糊涂。
气得顾老头天天在家里发脾气,恨不得一把掐死陈夏这个祸害。
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陈夏开完会,一脸郁闷回家后,发现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看电视。但他站在院子里数数,总觉得人好像比平时多了一些。
陈芳听到声音率先跑了出来,“小夏哥你回来了?有没有吃过晚饭?”
“我已经吃过了,对了,家里来人了?”
“阿春姐回来了,还有她的3个同学。”
陈芳很自然地接过自行车,停到了屋沿下,尽好了一个小保姆的本份,陈夏这几天已经慢慢习惯了她的服务。
等陈夏走进客厅时,发现这些女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彩电里正在播放的电视剧,连有人进门都没发现。
尤其是陈春几个大学生,个个戴着眼镜,整张脸都快要贴到电视屏幕上去了。
陈夏看了看旁边的一本杂志,就卷成了一个喇叭样,然后突然大吼一声,直接把屋里看电视的人吓得纷纷惊叫起来。
詹爱菊骂道:“陈老二你要死啊,知不知道这样大吼一声,容易引起爆震性耳鸣导致永久性耳聋的!”
“喂,我说我好歹是这里的主人,一家之主回来了,你们难道不应该主动到门口站成一排,然后看到我后一鞠躬,说着您辛苦了,再下跪式服务,帮我换鞋的换鞋,泡茶的泡茶。再看看你们这样子,真是……”
陈夏还没有说完,陈春已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做梦了,一家之主肯定是家中老大,你才是老二,别挡着我们看电视,你该干嘛干嘛去。”
几个女孩子都捂着嘴巴想笑不敢笑的样子,陈夏翻了一个白眼,跑到浴室洗澡去了。
家里现在阴盛阳衰,弄得他跟个贾宝玉似的,让他非常不适应,连赤膊都不敢。
第二天上班,对陈夏打招呼的人更多了,特别是年轻职工,对他是由衷的钦佩,这可是个敢于自己揭开科室伤疤的牛人。
陈夏有失,必有得。
通过这次事件,陈夏在总务科的威信是彻底竖起来了。
哪个不听话,手下不留情,开除坐牢一条龙服务,大家再也不把他当作一个和煦的阳光青年了。领导就是领导,没有胡须的领导也是领导。
同时,在医院某些职工眼里,这家伙就跟扫把星一样,进单位两年,拉下一个副院长,一个总务科长。送去坐牢4个,开除1个。
这种折腾能力,让大家都有点胆战心惊,实力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