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好说!”姜卓方说完,身子一侧,墨鼎聪死死抱住他的腰,“姐夫,你可别不管我,你想啊,你就我一个小舅子,我要死了,你得多寂寞?”
“要管也行,玉环儿的事儿,你总得有个交代!”
墨鼎聪知道,这个事情怎么也赖不掉,而且墨家的血脉,也不能流落在外,如果爷爷知道这事儿,肯定也不会饶过他,这人迟早得接回来。
“玉环儿有什么要求?”
“娶她,给孩子一个名分,但结婚之后,你做什么她不管你,她做什么,你也不要去管。”
“那行,先把孩子生下来,三年后结婚,要是这都不同意,我就拼了!”
“有这句话就行!”
香辰儿手一挥,一点白光射向姜卓方,他伸出二指夹住,原来是一块白玉令牌,转眼一看,香辰儿的身影已经消失。花丛后的湖面上,一条水线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他拿起玉令一看,上面有小篆的辰令二字,于是顺手放进口袋。
“以玉结缘,以玉传情,姐夫,你们是第一次见啊,怎么就对你动心了?还是姐夫牛逼!”
姜卓方懒得解释,传说天香门有星辰二令,天星儿持星令,香辰儿持辰令,如果有人聚齐星辰二令,天香门就可以无条件替他办一件事。但他实在不明白,香辰儿为什么要给他辰令,就像当初天星儿给他星令一样。
“你回去吧,现在你自由了!”
“姐夫,自由了为什么还回去?走啊,请你吃鲍鱼宴!”
话还没说完,墨鼎聪的背心,就感觉到一阵森森的寒意,他赶忙缩了缩脖子,转头瞅了瞅石桥,正想逃跑,一道黑影就堵在桥上。等黑影站定,他才看清是墨幽,于是只好回头走向门口,刚进门,头上就挨了一掌。
“姐,会出人命的!”
姜卓方暗暗叹了口气,只觉烦不胜烦,于是向石桥走去,墨幽侧身让开。他漫步走过石桥,看了看二号别墅,只是给墨兰发了信息,让她把车开出来。不一会儿,鬼影就停在旁边,墨兰从车上下来。
“少爷,要我陪你吗?”
“不用!”
他开车出小区向南,直接上东西高架,直奔凤山,沿盘山公路而上。刚到华堂山庄,只见灯火通明,中门立即大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姜卓方将车停在门边,下车进门,洪震天已经迎到门口。
“深夜打扰,望老前辈见谅!”
“贤契光临,不胜之喜,何来打扰一说?”洪震天说罢,随即转身长呼,“贵客光临,备好酒,开夜宴,我们不醉不休!”
“谢谢老前辈,深夜造访,就想共谋一醉!”
洪震天与姜卓方携手并行,走过三堂四院,直达正屋大堂,两人在茶案边坐下,一个娇俏的女孩儿在旁边烹茶,当茶斟上,女孩儿便悄然退下。
“今年彰雅的头茶,尝尝!”
姜卓方端起茶杯,合着眼帘品了品,发现和凤家老宅喝的,就是一个味儿,只这一口茶,就知道洪老爷子和凤家老太太私交不错,这种茶只会私相赠予,市面上不可能买到。
“的确是好茶,清新典雅,回味甘甜!”
堂中的红檀圆案上,有几个人正忙着上菜,旁边摆着一坛泥封老酒,两人喝了三杯茶,洪震天起身肃客入座。
“吃龙都土菜,喝龙都老酒,老弟别嫌弃!”
“地道的龙都老菜也还罢了,闻着这味儿,龙都老酒得有上百年,可是稀罕之极,老前辈客气了!”
“老弟鼻子真灵,泥封还没开呢,这都能闻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年,藏在酒窖里,一直舍不得开!”
两人携手入席,等人布上菜上了茶,洪震天抬了抬手,其他人立即退了出去。他抱过酒坛拍开泥封,顿时异香扑鼻,拎着酒坛斟了两碗,坛口上还挂着琥珀般的酒丝,他递一碗给姜卓方。
“尝尝!”
姜卓方接过酒碗,仰起脖子,几大口就喝了下去,一股醇厚绵长的芳香,就快速渗入血液,融入全身的经脉。他知道这个酒,是洪门的密酿灵酒,主要是用于增进修为,洪震天拿出这个酒招待他,无疑是盛意拳拳。
姜卓方不再说话,只是连连呼酒,连着喝了七八碗,他才大叫一声好,然后从口袋里,笑着摸出一个纸袋,递给洪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