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如若我专心修行,以我的资质只怕就是阿娘也比不了的。
阿娘是天地间自修成灵的凤凰,没人知道阿娘的来历。
但我现在没有修行的心情,左想右想的不如去找大哥哥。我也曾答应他,闲暇时可以多去陪他解闷,毕竟能自如出入泰峰的只有我。
一边想着就一边往昆仑山下去,哪知偏偏又在山下遇见夜隐。
夜隐半坐在若水边上,独自饮酒。
见我走近才起身来,我想到之前醉醺醺的跑去找他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怕尴尬,只能厚着脸皮打了个招呼。
夜隐收起手中的酒向我走来。
“这般春风得意的样子,该不是又想去寻我罢?”
我看着他,嘻皮笑脸,却皮笑肉不笑。
夜隐一脸嫌弃,“不带声的笑是没有灵魂的。”
我又呵呵两声干笑。
“不带表情的笑是不礼貌的。”
我一手推开他,边走边说,“难伺候。”
夜隐一副卖乖的样子疲笑着跟上我,在我旁边看我道,“相反,我这人可好伺候的。”
我停住脚步,夜隐也停住脚步。
我看着夜隐,也学他一脸疲笑道,“要我伺候你?”
夜隐一脸认真的点头,随着我脸部的僵硬,夜隐也马上正色地看着我。我指了指我,再回他一个呵呵干笑,“你能消受么?”
夜隐沉默着点点头后,轻声说道,“按理说凤凰族凤神之后,作为资质颇深的神女自然身份高贵,万灵敬仰,更是天底下所有女人最羡慕,男人最倾慕的。”
夜隐看着一脸高傲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罢。。。”
夜隐饶有趣味地抱着手臂围着我转了两圈,将我上下打量。最后伸出食指狠狠地搓了一下我的头,我不满地侧脸怒瞪他的行为。
夜隐见罢继续道,“想我堂堂魔界少君,统领百万魔族兵将,虽不如天族储君高高在上,但也名正言顺,血统纯正。那紫昊就能消受,我亦能。”
我用天族的礼仪回夜隐一个谢。
夜隐认真地看了我的动作,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还是嘴角的笑都充满了无数的讥笑。我自然看到,却故作不知,夜隐轻叹一口气。
见我又抬步要离开,便两步跨上前问道,“你说,那日你醉醺醺的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问你了,你没搭理我。”我慵懒地回答。
“你为何不去问故事的主人?”
我看着夜隐,很认真的回答道,“我是只有礼貌的凤凰。”
“背后查问别人的私事,也是礼貌?”
“你想,有关天族的禁事若非关乎名誉又怎会禁闭或篡改?”
“那你就去问紫昊,他是天族的储君,天族的事他再清楚不过。”
“他不会告诉我,他恨不得我置身事外。”
夜隐抱着手臂,一脸傲慢,“那你就确定我会告诉你?”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因为你没心没肺,爱管闲事。”
“你如何将两句毫无关联的话硬串到一起的?”
我看了眼夜隐,“我们都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其实本质上我也夜隐本就不同,我并非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之所以要查清所有的事源于我真的多管闲事。自认为好奇天族的秘密,一方面查探泰神,一方面查探月神,结果无意间又让我发现一连串的新鲜趣事。
我也不知道是想扒开天族或者天帝的真面目,还是想还天下一个明白,还是就单穿地想帮助紫昊查清所有对他有害的疑点。
夜隐看似漫不经心,但是他认真起来心思极其缜密,有时候细想也确实觉得他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秦奉的书籍上说:越是看着简单的外表,内里越是丰富多彩。
细思极恐。
倘若对我无害,管他有几分目的。
哪怕所有人都恨他,他若没有伤害我,我自然没理由恨他。
虽然对于魔族所有人避之不及,都觉得魔族者堕落,怨气戾气深重,迟早是三界的危害。但天族又何尝没有阴险的目的和手段?
好的人,不是表面好,地位尊崇就是好人。
坏的人,不是长得凶神恶煞,躲在阳光的背后就是坏人。
好人一样是藏在阳光背后,坏人也能站在阳光底下。
听了我的话,夜隐摇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我们不一样,我享受强者奔溃的快感。”
我投给他一个看不透和鄙视的目光,夜隐对着我的目光反而很是自豪。
这绝对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