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云淡风轻地说道:“东家事业越做越大,我既然跟上了东家,就迟早有发达的时候,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瞿氏有些崇拜地看着淡然的郑元,说道:“夫君你越来越厉害了!”
“那是自然!”郑元笑了笑,这才从身后拿出那六尺紫绢,笑道:“我刚才买的紫绢,给你做条裙子!”
瞿氏看着郑元手上的紫绢,诧异地用手捂住了眼睛,只从指缝里看那六尺轻薄丝滑的紫绢。苦日子过惯了,瞿氏哪里想过自己也能穿上丝绸衣服,一时间竟不敢接那紫绢。
郑元把瞿氏的手拉过来,把紫绢放在她的手上,笑着说道:“你自己缝制也行,找裁缝来做也行。反正如今我们富裕了,再不用紧巴巴过日子了!”
瞿氏拿着手上的紫绢,呆愣愣地看了半天,眼从惊讶变成兴奋,又变成欣喜,最后平静下来。沉默了半响,她突然说道:“夫君,我有了!”
郑元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有什么?”
瞿氏脸上一红,说道:“我有孩子了!”
郑元闻言满脸的兴奋,大声问道:“你怀上了?”
瞿氏满脸羞红地点了点头,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以前郑元家没钱,夫妻两怕生了孩子养不起饿死,都不敢合房。一直到郑元进了李植的肥皂作坊做事一个月有二两的月钱,郑元和瞿氏才合房。这过了半年,瞿氏就怀上了。
郑元脸上浅浅浮起了满满的兴奋。妻子怀上了!自己快有孩子了,有后代了,自己这个郑家的男丁,也担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了。三十多岁了,自己终于再不是那个老实可怜的郑元,自己要做爹了!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郑元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他抓住妻子的头,把嘴巴凑到妻子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忙完新军和城墙的布置,李植动用这几个月赚到的银子,开始在新城墙内大兴土木。京畿的泥瓦匠和木匠们,今年整年都找到事情做了。
范家庄里的泥瓦匠现在有两拨:一拨是李植雇来做选锋团营房的,陶有茂那一拨;另外一拨是早几天过来的,来帮一百多个匠户和铁匠修葺破屋子的。
第二拨泥瓦匠和木匠有四百多人,已经修葺完了枪匠们的屋子。现在李植把他们全部雇下来,在新修的城墙内部修厂房和别墅。
不但雇佣这一拨匠人,李植还派人去京畿各个州县找来了一千多泥瓦匠和木匠,又雇了六百多搬砖搬木料打下手的民夫,全部来范家庄修房子。
范家庄一下子聚集了两千多建筑工人,各种材料搬进搬出,好不热闹!修屋子的匠人民夫加上修城墙的队伍,把范家庄里里外外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
也只有李植拥有这么大产业的人,才雇得起这么多工匠。
城墙虽然没有建好,但李植对城墙内“新范家庄”的规划已经设计好了。以后不但选锋团的营房在城墙内,纺织工厂、肥皂工厂和水泥作坊也将在城墙内,而且李植还要在城墙内规划七千块住宅用地——其中五千块空白的住宅用地空置留待出售,另外两千块住宅用地现在就用来修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