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看着山东两个最大的官员被枪毙,沉默了好久。
过了十几秒,才有人叫好起来。那一声叫好声像是星星之火落入了久旱的草丛,一下子就引燃了大火。几千欣喜的百姓高举拳头,在刑场外面大声叫好。
“杀得好!”
“杀了反对法庭的狗官!”
“山东的贪官们欺压百姓够久了,终于等来了法庭!”
“谁反对法庭,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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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三,天子朱由检站在乾清宫书房的窗边,背手看着窗外的宫殿。
许久,朱由检才问道:“王承恩,十三万边军在香河县待了多久了?”
王承恩拱手答道:“皇爷,边军在香河县驻扎了一个多月了,可是李植还是没有从山东撤回法庭。”
“李植在范家庄囤粮草,挖壕沟,摆出了死守范家庄的姿态。若是我大军包围范家庄,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攻下范家庄”
叹了口气,王承恩又说道:“山东巡抚王永吉和登莱巡抚梁逢春召集的三万地方军也被李植的五千人打败,溃不成军。两个巡抚不但没能打下济南城,还被李植抓出来杀了。”
“圣上,李植在十三万边军面前,丝毫不退缩啊。”
朱由检站在窗边想了好久,最后才说道:“这地方上的营兵当真是不经事,在虎贲师面前和纸糊的一样。朕可以依靠的,还是这十几万边军。”
摇了摇头,朱由检说道:“传朕的旨意,让边军退兵吧。”
王承恩愣了愣,问道:“皇爷,这就退兵了?”
朱由检说道:“朕原先担心的是津国公更进一步,在山东收税征兵把山东变成第二个天津。如今十三万边军重压之下,津国公应该明白朕的容忍已经到了底线。津国公若再进一步,十三万边军就不是在香河驻扎,而是要攻入天津了。”
“虽然没有开战,但津国公应该会明白局势,不会把商税田赋加诸山东。”
“再拖下去徒耗粮饷,对全国的大局不利。流贼在各地死灰复燃,正是需要边军的时候。”
“若是边军南下也压不住流贼,说不定还要调遣天津的兵马平贼。和津国公可以斗,但不能把脸面撕破。”
“传朕的旨意,严禁津国公在山东擅自征商税和田赋,让津国公明白朕的底线。至于山东的法庭,圣旨上就不说了,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