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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看着远处大溃败的关宁军,淡淡说道:“这一次关宁军大溃,恐怕以后世上再无关宁军这个说法了。”
李兴点头说道:“如今李自成在河南闹得很厉害。关宁军既然放弃了辽西,无家可归,恐怕会被天子调往河南去剿贼。”
李老四托着下巴说道:“关宁军一直不听天子调度,天子重视新军,素来有缩减关宁军的意图。此战后天子估计会淘汰关宁军中的老弱,不会把全部兵马都留下来。关宁军七万人被我们打死这么多,再淘汰一半,以后估计就只剩下三、四万人了。”
李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些天山东的士绅调集了山东的地方军,在登州一带为非作歹,试图攻打登州府城。李植既然在滦州打败了关宁军,就不再停留,赶紧率军回山东镇压作乱的士绅了。
山东的士绅们筹集资金贿赂朝中要员,最终调动关宁军讨伐自己,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植已经基本上搞清楚了。
自己只是禁止士绅们逃税,这些士绅就想被挖了祖坟一样不顾一切,李植十分愤怒。这次打败了关宁军,李植要狠狠杀一批作乱的山东士绅。
李植骑在马上慢慢往天津行进,想着山东的事情,身上渐渐泛出一片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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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植进入滦州城休息。
滦州城的知州见李植来了,吓得弃城而逃,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支持过关宁军对李植的讨伐。知州跑了,李植干脆就住进了知州衙门,找了一间干净的正房休息。
晚上亥时,李植正准备睡了,却听到亲卫报告:“关宁军前锋总兵官祖大寿求见。”
李植愣了愣,挥手说道:“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祖大寿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盔甲被亲卫剥掉了,只穿着一件中衣走进来。显然亲卫们仍然不放心,四个亲卫跟在祖大寿的身边,几乎是押着他走进来的。
今天的大战中,祖大寿的兵马不战而逃。李植琢磨着祖大寿的心思,笑道:“祖少保别来无恙?”
祖大寿看了坐在床上的李植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说道:“津国公,祖大寿已经是走投无路,请津国公收留!”
李植看着祖大寿,笑道:“祖总兵奉天子命令攻打天津,虽败犹荣,怎么会走投无路?”
祖大寿苦笑一声,说道:“津国公,祖大寿在锦州素来不听天子调令,天子几次想除掉祖大寿。如今关宁军丢了辽西,又经此大败,天子一定会杀祖大寿祭旗!”
祖大寿说着说着,竟老泪纵横哭了起来。
“祖大寿麾下两万人,愿投入津国公门下做津国公的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