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植上前扶起了祖大寿,笑道:“祖团长,以后骑兵团的战斗力,就靠你的工作了!”
祖大寿站起来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朝李植拱手一礼。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此次关宁军入关,六十多万辽西百姓随军入关。这些百姓大多是几十年前从辽东逃到辽西的辽人,十分可怜。此时鞑子占据了辽西,这六十多万百姓无家可归,希望津国公能够收留。”
听到祖大寿的话,李植有些无语。
这祖大寿把自己当成万能的机器猫了?怎么什么麻烦事都找自己?
六十万人安置起来要花很多银子,不过只要安置下去,这些人也是宝贵的人力。以后攻打鞑子,这些辽人还可以充为道路引导。
李植吸了口气,说道:“都到山东去开荒吧,本公负责伙食,再每人给一两月钱,开出新田以后这些人就是本公的佃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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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莱巡抚史含章看着坚如磐石的登州城,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李植临时征召的一万多民兵居然这么骁勇,把登州城守得铜墙铁壁一般。
史含章前段时间偷偷把家人送出城,然后等李植的虎贲军一撤离就调集兵马攻打登州城。没想到打了半个月,半尺城墙也没有打下来。
城墙上的民兵们极为团结,在一百名虎贲军军官的指挥下俨然是一支劲旅。李植这些年缴获了无数军资,城墙上的民兵们一个个都穿着锁子甲。史含章甚至怀疑就算出城野战,登莱镇卫所兵都不是这些民兵的对手。
今天攻打了一天的登州城,结果攻城的一万五千人还是溃了下来。这些溃兵好不容易集结在史含章的中军前面,士气摇摇欲坠。
史含章怒视着登莱总兵,大声骂道:“刘成行!你这兵是怎么带的?”
登莱总兵哭丧着脸,有些说不出话来。登莱镇不是边镇,平日里哪里有什么训练?平日里军官吃空饷喝兵血下手极狠,军中全是老弱。实际上,对于登莱镇这种军镇,军官的任命标准也基本上是看送银子到位不到位,关系铁不铁。
这样的军镇,士兵焉有战斗力?
巡抚怪自己治军不严,实在是太为难自己了。
史含章正在那里发火,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骑快马狼狈不堪的冲进了中军大营。
“抚台大人!抚台大人!糟糕了!李植把关宁军打得大败!关宁军狼狈逃往山海关!”
见这个信使如此大声喊叫,史含章暗道不好。
果然,听到这个信使的话,史含章附近的登莱军行伍里突然发出轰一声巨响。士兵们叫嚷着推搡着,拼命往远处逃跑。本来就没什么斗志的地方军像是没有脑袋的苍蝇,往四面八方逃去。
两万登莱本地军,竟因为信使的一句话,大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