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看那烟杆都是镶玉的,不禁咋舌,觉得有够富的。
柳四娘拿了图纸细细看起来,陈喜靠得近,能发现她手上的指甲,的确做了美甲,染了涂料,正红色。
陈喜心道自己可得抱住这大腿,明显和自己对专业的。
“既然你不能为我做事,但同你合作还是可以的,这些图纸确实不错,你自己画的?还挺清楚,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懂,你先把这些给我看了你就不怕我拿了就跑?”
柳四娘前边还挺愉悦,后头就又开始套陈喜的话了。
陈喜也不怯场,直接开口说道:“且说您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这也不过是其中一部分,您为了这点小利益和我交恶,显然不划算,所以您肯定不会那样。”
柳四娘闻言换了个姿势躺着,笑盈盈说道:“那可不一定,这里都是我的人,你就不怕我让人把你直接绑了?”
陈喜对此更笑道:“那就更不可能,首先我不会傻站着让你们随心所欲,次要这边鬼市有规矩,哪怕是您也不敢乱来。”
毕竟这边就是靠着守则做买卖,从而汇集起那么多人来。
说危险危险,但说安全,其实也是安全的,全凭自身。
陈喜自认为也不是吃素的,她胆大,真到关键时刻,她未必会不敢动真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是敢的。
为保命的话还能顾得上那么多?但显然不需要她冒险。
她的运气有时也是很好的。
柳四娘的确不坏,她闻言只是笑笑,说道:“好伶俐的丫头,你这张嘴当真叫人说不过你,年轻真是好啊。”
想法简单,还很勇,老了反倒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
柳四娘见没办法把陈喜收到自己手下,于是只能选择跟她合作生意,开口说道:“我这人是出了名的爽快,也不跟你扯皮,这些络子平常用量确实不少,新鲜样式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但我也从未见过你这样新鲜的。”
她说着把那些图纸仔细收好,而后给出个价钱来说到。
“一个样式十两买断,你们不许再打这种样式售卖,也不可再卖给别人,暂时的价钱,日后再升再谈。”
果然还是版权值钱。
而且自己还不用打,这样的话,她们要来的轻松多了。
鱼儿和福珠她们也能腾出时间去学习别的东西也不错。
于是。
陈喜也很爽快地答应道:“成交,四娘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这一共有五种旧样式,一共收您五十两,剩下的这六样样式,回头我画完了就再给您送来!”
柳四娘忙活一天,实在够累的,如今谈成生意也倦了。
于是懒洋洋地摆摆手说道:“成,都可,我只做女人家的东西,像似这种络子配饰,衣服首饰,胭脂水粉我都是做的,你若是有这样的货物,尽管来找我。”
说到这儿她忽然笑了笑,冲着陈喜歪了歪头笑道:“你这丫头不是这儿的人吧?瞧着你这模样就是外地来的,口音不像是这儿的,走难?被卖?逃命?还带着那些弟妹?是亲生的还是你捡来的?左右差不离吧?”
柳四娘直截了当地猜测着,眼里对她的好奇不加以掩饰。
被人戳中了。
陈喜尴尬地挠挠脸颊,结果挠到带上体温的面具更尴尬了。
柳四娘见她难得局促,不禁哼笑起来,一副我就知道你是滥好人的眼神,而后又看着自己的手装无意说道:“日后真有什么难处就来这儿找我,我向来在这儿歇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