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正探头看看里间,见薛婆子果然昏昏沉沉睡着,又听见春红用那种质疑的话语,就忙出声维护陈喜。
她神气说道:“我们姐姐懂得可多了,许多草药她都认识的,玲珑都说姐姐比她老家乡下的郎中还要能耐的。”
福珠那神气骄傲的样子跟她自己有医术似的,又对着春红说道:“你不让我姐姐看看那婆子,难不成你们还能去请大夫不成?我们才不是你们呢,心那么脏!”
她这是完全记恨起春红她们想来欺负东院的仇来。
虽然她们没得逞也叫她气得不行,哪怕过后也没有好脸色。
并且因为太生气让原本心善软萌的孩子都变得尖锐起来。
说话都扎人。
春红是又尴尬又有些恼怒,即便知道是自己错在先,但三番四次被比自己小的孩子怼,心里也难受的很。
本就是她们错,谁先挑事谁是狗,本就该自己认。
但要合作也不能太过了,影响她们以后的交易的。
陈喜让福珠抱怨完才用眼神示意她,暂时先别说话,福珠这回特别乖巧地点头撅嘴,表示自己不说话。
陈喜这才点点头,又对着脸色尴尬的春红说到:“福珠年纪最小,性子直些,你别和她那小孩子心性计较。”
她说着也走近门边上的小屋,也看了看里面说道:“而我也没有她说的那样厉害,但我可以去看看薛婆婆,一些小问题我还是能治的,我那边也有些草药。”
屋内还挺大的,木板床,木桌椅,木桌上边还盖着许多饭菜。
显然没吃完。
薛婆子就躺在床上睡得可沉,依稀都能听见呼噜声。
陈喜说着又收回视线,对着春红说道:“她那伤口不好解释,外院也不可能会找大夫给你们医治,不看吧也不行,天气渐热,伤口容易发炎的,总不能叫她溃烂。”
春红闻言就明白过来,惊讶道:“妹妹你竟然真的会医?”
语气里头特别惊诧,毕竟这年头会医术的人可受尊重的很。
陈喜只说:“不算会,半桶水的医术,简单的还成。”
春红有些激动到:“你会一些就很厉害了,在你身边都会感觉安心些呢,院里的大家生病都都只能喝热水硬熬。”
她说着说着又低落起来,因为很多熬不过去的就没了。
福珠闻言也觉得她们有些惨,身为底层奴仆太难了,但又为自己身边有万能的陈喜而感到幸福,她能跟着她,还有鱼儿玲珑她们在简直太幸运了,而且小少爷也挺靠谱的样子,说好以后会许诺她们好的。
她心里知足的很,又有些沾沾自喜,觉得实在好运气。
陈喜闻言也没多言,只是笑笑,生活煎熬的人多的很。
谁不可怜啊?
春红见陈喜真的会医术,于是态度也又恭敬几分。
连忙请她进去。
陈喜直接就进去,而后就探查一番,发现就是有些低热,于是对着春红说道:“没什么大碍,就像你说的那样受惊又受凉了而已,肚子应该是吃伤了,回头我让福珠给你送草药过来,你熬了让她喝下即可,别再吃油腻的东西,最后再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成。”
她坦然又利落地把事情交代清楚,表现的完全没有心虚。
像似跟她没关系一样,昨日才伤人今日又为她诊断。
说出去都没人信。
春红觉得心情微妙,但也很老实地答应下来说道:“诶,我听妹妹你的,从今往后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方那能耐的医术和狠劲儿就代表着她必定不会平凡。
薛婆子都说了她们不简单,春红看着觉得陈喜更不简单,所以她十分愿意,也是心甘情愿地为她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