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贾似道大声道,“说的简单点,如今的倭国是臣强而国弱,再打个更简单的比喻,就好似千余年前的周,同样有诸多的分封诸侯,而周王依然是天下共主一般,只是如今的倭国国王比之千余年前的周王更甚,不仅大权旁落,而其分封的诸多诸侯更是各行其是,为了王位而征战不休,那来朝的野菊边二郎主上,正是倭国国王分封的一位诸侯,在倭国称之为将军。”
“大胆,贾师宪,竟然敢勾结异国诸侯,意图让其取而代之,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大宋何以服众?众多藩属之邦岂不人人自危?你贾师宪是自认为何人?敢代陛下做出此等有辱国体之事!你将陛下置置于何地?”
袁甫听到贾似道如此说,顿时大骂出声!
“呵呵,袁参知不用如此激动!贾某何时说过要助那野菊边二郎的主上成为倭国之主了?袁参知莫非年事太高,耳朵有些不好使?”贾似道反唇相讥,“倭国内战不休,民不聊生我大宋皇帝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择一明主成为倭国之主有何不妥?更莫说,倭国之主本就是我大宋册封,我大宋选谁做倭国之主,还用看其他藩属之眼色不成?若按袁参知之言,到底是那些藩国是我大宋之藩属,还是我大宋是他们之藩属?
雷霆雨露皆是圣恩,我大宋皇帝该如何,岂能容得些许藩属小国说三道四?若按袁参知之言,我大宋事事都得看藩属小国之眼色行事,我大宋天朝上国之颜面何在?你袁大人又将陛下置于何地?简直是不知所谓!”
如今已经是撕破了脸皮,即便贾似道当初还存了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念头,在经过今天的大朝会之后,也是彻底的不复存在了。所有,此刻贾似道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你……你……信口雌黄!”
袁甫被贾似道一番话气的险些没背过气去,指着贾似道哆哆嗦嗦道。
“袁参知莫要太过激动,年岁太大,早就应该回去颐养天年,何苦在朝中起早贪黑?还是消消气,莫要跟我这乳臭未干的年轻人一般见识,万一哪天师宪说话不好听,把袁参知给气的呕出几十两血,那我贾某人实在是罪过!”
“你……你……贾似道,我袁某人同你势不两立!”袁甫没有想到贾似道的一张嘴竟然是如此的毒辣,“陛下,陛下千万莫要受这小人所蛊惑,有辱国体啊!”
“这是袁参知辩不赢我贾某人,想要找陛下求饶了么?”贾似道冷笑道,“国体?我来告诉袁参知什么叫国体,我大宋重新夺回两京,敢走蒙古人,收回我大宋数万里大好河山,那才是我大宋之国体,至于其他,只要我大宋永远比他们强,谁敢说三道四?这才是国体!”
“说的好!”
赵范在一边听的忍不住击掌赞道。
“赵大人谬赞!”
“袁参知还有话要说么?没有的话,就安静一会,也好冷静冷静,不然万一真的气的在这金銮殿呕出几十两血……”
“师宪,这是金銮殿不是市井大街,你同袁参知都是我大宋重臣而不是街头泼妇,此等如骂街之行径,成何体统?”
赵昀眼见袁甫一张老脸气的已经有些发紫的趋势,忍不住出声斥道。
“微臣省得!”
“你继续说,袁爱卿就先歇歇,等师宪说完,你再指正指正。”
对赵昀的这一记补刀,贾似道由衷的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