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傲然道:“这个虚名要不要无所谓,关键是实际工作中,说谁了算,这才是最根本的。我们是要虚名,还是要实际?只要分清了这个问题,很多事情。就可以很好地处理了,一些该退让的也完全可以退让,有得有失,有得才有失啊,不可能什么好处都让我们几个人占完了嘛。”
周浩郁闷地道:“我就是不甘心,李南什么都没有做。就跑来把位置占去了,我们辛辛苦苦弄的局面,便宜了他,这算什么回事?”
“我估计,李南在富恩县也不可能呆太久的时间。他既然有强大的背景,那么在富恩县最多就是镀镀金。搞点所谓的政绩,就又会到其他地方去的,所以我们也犯不着跟他死磕。不像马承运,他没有多大的前途,最多就是在富恩县当个县委书记,要跟我们一直耗着,所以我们必须要跟他斗,分个上下。而李南的情况不一样,他就是一个过客,跟一个过客,没有那么多计较的,搞赢了,我们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搞输了,那就更是劳民伤财又没有好处,这个方向性的问题,不能搞错啊。”
周楷侃侃而谈,目光深邃,脸上的情,就像是一个战略家站在进行战略布局一般。
实际上周楷能够成为富恩县三驾马车的领头人,还是有其原因的,他一向是以深谋远虑著称,很多事情都是他安排,由其他人去执行和落实。
周浩点着头,一脸信服地道:“你分析得对,就按你的来做。我也分析了一下,其实要跟李南硬碰硬的话,我们虽然能够赢,但是结果还是会损失惨重,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只有想办法,把他挤走,让他自己乖乖地走。我这段时间也在思考,李南肯定要对县公安局动手,无外乎是搞搞治安,搞搞作风建设,我准备先下手,自己先搞这个运动,让李南没有借口。”
周楷脸上露出了笑容,满意地道:“你这样做就是最好的,不能一味地刚强,要做到以柔克刚,才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我们和李南的关系,完全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僵化,实际上仔细思考,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多共同利益的,关键是我们要求同存异,把共同利益做大,我相信这一点李南还是一个聪明人的。”
周浩担心地道:“我可是听说,李南这个人很不好相处,在建恩县的时候,可是当众批评县委常委,连章晓俊都拿李南没有办法,就算是林木枫打了招呼,他都不肯跟章晓俊合作。我们现在要跟他合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周楷冷笑了一下,道:“章晓俊那个人,我也是了解的,好大喜功,长期在领导身边压抑久了,一下子当了县里面的一把手,自我膨胀,就以为一切都可以掌握了,到了县里面,肯定是想争权夺利,这样触碰到了李南的底线,李南能够给他好脸色才怪。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李南的底线,看他到底想要什么,这样才好有的放矢地去谈合作嘛。”
“这倒也是,人都是有欲望的,不管是好坏,有了欲望和追求,就有了对付他的办法。我记得有个高手,一个领导不怕他没有爱好,只要有爱好就好办。当然,没有爱好,我们也可以帮他培养爱好嘛。”周浩笑呵呵地道。
“对了,你能够这样想,就对了。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喊打喊杀的,一定更要多动脑筋,现在是知识经济,也是关系经济,各种各样的关系网,是最重要的,也许今天我们和李南争得你死我活,或许明天我们就是一家人,也说不定,因此不要一来就把什么事情都往最坏的事情上面想,要多想想更多的可能性。”周楷满意地对周浩道。
周浩嘿嘿一笑道:“跟着你混,再怎么也要学到点东西嘛。”
周楷笑了笑道:“我寻思着,李南可能会对小煤矿整顿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他想干什么?”周浩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道:“他想整顿小煤矿,那是找死。”
周楷不悦地道:“看看,我刚才才说了,一定要多思考,不要什么都不经过大脑。我认为,这也是一个机会嘛,而且我也认为富恩县的小煤矿确实该整顿一下了。”
周浩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情,看着周楷。
周楷喝了一口茶,一副淡定的样子,道:“我最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富恩县的小煤矿,确实存在很多的问题,不管是安全隐患和事故,还是价格竞争,都导致我们县的煤炭资源的应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只有经过大力整顿,才能够实现我县煤炭资源的合理利用。我们也要借助这次机会,对全县一些小煤矿进行重新洗牌,确定一些优质的小煤矿让他们不断地壮大,从而实现更大的发展。”
“重新洗牌?”周浩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情,他顿时明白了周楷的意思,笑着道:“我知道了,看来还是你的想法最灵活,这才是最符合我们的最大利益的,嗯,那我们就好好地配合李南的整治工作吧。”
“所以说,我们现在,一定不能跟李南硬碰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多思考,暂时不宜跟他把矛盾激活,我们要支持他的工作,特别是在小煤矿的整顿上面,要支持他,得罪人的事情,让他去做,好处,我们拿!”周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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