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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巅上一片桃树林,十月份的桃树枝条茂密,翠色逼人,今年刚挂过果子,是泉剑弟子们的最爱。
沈周胜了两场,却是脸色灰白。
林星舒和杨玉英都败了一招,照样神色淡定如常。
周围围观的人面上都道沈侯爷宝刀不老,果然厉害,可心里全明白,这世道要变了,金刀门所向无敌的日子要没了。
林星舒现在还打不过沈侯爷,可他才多大?
杨玉英现在也还打不过沈侯爷,可她又才多大?
何况两个人联手的话,天下都可去得!
泉剑山庄的顶尖战力在这里摆着,其他弟子,像范向北,范向南,叶咴咴,等人,这些年行走江湖,做出的大事也是车载斗量。
都说金刀门底蕴深厚,但这段时间双方碰撞,分明是泉剑山庄占据上风。
不过,在众人看来,泉剑山庄比金刀门可和气得多。
而且这样的‘群雄逐鹿’,总比金刀门一方独大要对大家都有利,泉剑山庄庄主提出来的秩序问题,对大家都不绝对算是坏事。
江湖混乱,于他们这些家大业大的名门正派,又能有什么好处?
泉剑山庄本身就是练剑的名门正派,总不可能真鼓动朝廷颁发什么禁武令一类的规则,祸害江湖人。
唔,在这方面,其实林星舒和杨玉英都没多少节操,之所以采取温柔的方法,希望大家彼此都能得到好处,纯粹是现实情况决定的。
如今朝廷的势力和武林的势力相对平衡。
武林虽然呈现出些许乱象,但大部分人还是向善,大多数门派都是门规森严,杨玉英对当下这些武林中人,还是满看得过眼。
这一次武林大会圆满完成。
第二年秋
泉剑山庄为代表的十五个大门派,并七十八个小门派,共赴京城参加了由朝廷两位亲王和六扇门组织的一场联谊会。
联谊会这个名字,是玩家范向北取的。
大家都还觉得挺通俗易懂。
之后差不多有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朝廷和江湖不停地扯皮,最后制定出一套协议。
协议很长,规定了各自的权力和义务,主要是给习武的人套了个圈圈框框,要求各大门派都要约束各自的弟子,一旦弟子做出违背原则的事,天下共诛之。
总体思想到是符合‘平等合作’四个字。
玩家们翻开协议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么个四不像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好似连武侠中也没找到类似的东西。
他们读的武侠里,江湖势力昌盛,那就没有朝廷什么事,如果朝廷力量强大,那就没有江湖什么事,还真是少见这种江湖和朝堂颇泾渭分明的情况。
杨玉英笑道:“协议只是协议而已,还是现在有习武天资,有资源,有传承的人比较少,各门派也是敝帚自珍,或许将来习武能成为一种普通的选择,绝大部分思想正常的人都能得到习武的机会,也能有用武之地,或许这协议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也就没人敢肆意地依仗武功去行凶。”
“至少看看咱们玉山脚下,秩序多好?世道多太平?连八十岁的老人也会一两手本事,稚子也无人敢小视,大家安居乐业,谁会故意寻衅滋事?”
林星舒笑道:“怎么,玉英小姐还想让泉剑山庄成为天下习武之人的圣地?”
杨玉英诧异地扬眉:“我怎么知道将来泉剑山庄会变成什么样子?泉剑分明是按照你的意志在发展的,它将来是何种模样,要看你,而不是我。”
她只要自己看得顺眼,过得舒服就好,哪里有那么大的野心?
只要林星舒平安无恙,开开心心地活着,一直念头通达,她的拯救任务便是完满完成。
林星舒一下子笑起来。
杨玉英看了他半晌,轻声问道:“你有没有认出我?”
林星舒眉眼舒展:“我早就说过了,你像是从我梦中走出来的女孩儿,从第一次见你,我忽然感觉到了眼前世界的真实。”
杨玉英眨了眨眼:“你上辈子是个讨厌鬼,一张嘴最会哄女孩儿开心,整天以欺负朋友为乐,占便宜就没够,吃亏绝对不肯,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特别不敞亮,总让人操心,唯一的优点是真心尊重女孩子。”
林星舒叹道:“那……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有朋友可以欺负,有人愿意为他操心,那应该是很不错的人生了。
之后很多很多年过去。
时盟公司各类全息游戏越来越多,‘梦江湖’到依旧火爆,而且还是父子两代,夫妻两口子都喜欢玩的居多。
过了几年,他们还遇到了朝代更迭,各大门派避世隐居,门人弟子显少出外参与乱世,唯有泉剑山庄,照样行侠仗义,庇护一方,始终在维护武林的秩序。
再到后来,有感于各大门派敝帚自珍,武学传承日渐断绝,泉剑建立藏武楼,将武功秘籍公开,以供天下人修行之用。
再之后几年,各大门派也竞相效仿。
唯有一点,若想修习武学,德行操守需得过关,至少要有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左邻右舍的作保,不能是作奸犯科之辈。
至此,武林可以说不复存在。
习武变成很普通的一件事,和读书识字一样,只看资质如何而已。显少有那种习武之后就不遵法纪,动辄与人争斗的事情发生。
八月十五,正值中秋。
今日却是大雨倾盆。
萧安然心口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目光略有些呆滞,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眼前有个古装美少妇正立在黑板前面,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
一大串的数学公式看得她有点眼晕。
萧安然心下十分奇怪,她刚刚高考结束,考了一个不算太糟糕二本大学,暑期和哥哥一起坐车去衡水湖玩,半路上忽然有一辆罐子车撞过来……
再然后,再然后……怎么又回了教室?
而且,老师也不对。
她家数学老师分明是个秃顶,略有些矮胖,脾气特别好的中年男人。
萧安然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人却不敢动,老老实实听先生讲课,虽然先生说话声调语气都与她所熟悉的不同,可竟然能听得懂。
萧安然听着听着课,目光瞬间发直——第一排左边窗口一个戴着奇怪帽子,穿着也颇为奇怪,有点像道袍的女生,趁着老师背过身的瞬间,忽然从椅子里窜出来,一踩桌子就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