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峰表情轻蔑,得意洋洋地走到陈铭“遗像”面前,有模有样地上了一炷香,然后转过身,无辜地耸了耸肩,道:“陈铭兄弟唷,你真是死得好惨,留下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美人儿没有人照顾,你看多亏啊,兄弟帮你个忙,把她送给季家的大少爷,你说我做得对不对?这么一来,汝妻子吾养之,你就安心地去。”
“你!?”薛雪之虽然不怎么听得懂徐凌峰带刺的讽刺,但总之知道他是在羞辱陈铭,小脸气得绯红,但也仅仅只是生气而已,她薛雪之从小到大似乎就没有骂过人,也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小手捏成拳头,嘟着小嘴,生自己的闷气。
“我说这位徐凌峰同学,你好,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班悼念陈铭同学的活动,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追悼会,如果你有意来悼念,那么至少衣着要注意一下。”这个时候,陈铭同寝室的一个哥们,王欢,忽然站了出来,第一次鼓起勇气跟徐凌峰对峙。
按理说,对于这种富家公子哥,他王欢,以及寝室另外两个哥们儿,都不敢招惹这个脾气古怪的贵公子,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也跟着站了出来,护在薛雪之身前,咽了咽口水道:“徐凌峰,死者可敬,就算你跟陈铭之前有什么过节,现在人死了,什么过节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你如果真有心来参加这场追悼会,那么请不要出言不逊;如果你仅仅只是带人来捣乱的,那么请你就走。”
有钱,在如今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和浮夸的事情,也是让一个人有底气和气势的根源,这样的人,站起来都感觉自己比别人高了一大截,感觉自己的命都要比其他人精贵许多。
显然,这位徐凌峰少爷,此刻就是有这样的优越感。他轻蔑地瞥了王欢以及其他和陈铭同寝室的哥们儿一眼,笑了笑道:“哎哟,几位同学你们说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路过看到这边这么热闹,走进来一看才发现是陈铭同学的追悼会,特地来上一柱香而已,我和陈铭同学其实没有什么矛盾,小摩擦而已,现在他走了,我也要来表达一下我对他的缅怀不是?那么就是这样,我现在救走。”
徐凌峰说完,推开那三个人,向外摊了摊手,叹了一口气,走到薛雪之的面前,表情挑衅,道:“雪之,怎么样,我给你推荐的新男朋友还合你的口味?说实话,你还守着陈铭那个死人,哦,呸,不是,那是……已去之人,没必要把自己的青春留在那个人身上,你说是吗?”
“我自己该怎么过,我自己知道,不用你置喙,只不过我要跟你抱歉了,你的计划没有成功。那季经臣没有得逞。”薛雪之笑了笑。
“这个我可管不了。”徐凌峰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他大概觉得就算季经臣当晚没有得逞,也距离得逞不远了,她现在薛雪之跟陈家没有任何联系,所以陈家保护不了她,而薛义虽然被称为迹大师,但是也不可能抗衡季家,所以说他徐凌峰很天真地认为季经臣不会失手。
“徐凌峰,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忘记陈铭,也绝对不可能去选择除了他之外的人,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阴谋诡计来算计我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就……”薛雪之的小脸越说越红,娇俏之态,溢于言表,“……我就……报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