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闲心和瑾娘说闲话,向她打听,徐府的下人是不是真的那么胆大包天,连主子都敢蒙蔽,拿着徐府的钱财在外边当大爷?
瑾娘可不想好好的弟弟成了八婆,所以只是简单应付他两句,就用一通大道理把他撵走了。
这厢青儿离开了,去隔壁串门的姨母也被萱萱唤了回来了。
姨母先是观察瑾娘瘦了没有,尽管瑾娘这段时间被滋补的面色红润,色入桃花,身上也锦绣加身,环佩叮当,可姨母就是觉得瑾娘瘦了,在徐府受委屈了。
她素来是个腼腆温柔的性子,根本想象不到瑾娘在那虎狼环视的徐府是如何生存的。
想当初她初听到徐府的下人竟然把主子玩弄在鼓掌之间,险些没吓得挺不过来。一晚上噩梦不止,不是梦见她的瑾娘被人害了,就是梦见瑾娘被下人拿住了,连口饭都吃不上。
提心吊胆了好些天,直到徐府的事儿彻底过去,而瑾娘还好好的在徐府呆着,她才缓过来。
如今见到瑾娘,姨母真是觉得这闺女哪哪儿都透着委屈,不由就心疼的搂在怀里“心啊”“肝啊”的唤起来。
姨母的心思太浅白,瑾娘一眼就看出她的所思所想。她免不了一番劝慰,可姨母只当她是拿好话哄她,根本听不到心里去。
瑾娘没办法了,只能想借口将她的心思从此中挪开,就说,“二郎也来了,现在爹爹书房做题呢。姨母,天不早了,咱们去准备午饭吧。稍后爹爹还要给人上课,午间休息时间不多。咱们早点吃完饭,好腾出些时间,让爹爹指点二郎学业。”
“好,好,都挺瑾娘的。”
林父下课后回到后宅时,午饭已经准备妥当。一家子和气的用了饭,都没留下多少寒暄的空档,林父就匆匆将徐二郎唤进书房。
他们二人说了什么瑾娘想也知道,无外乎是考官,考卷,试题之类的。总之等林父到了上课时间从书房出来时,他面色轻松,看见瑾娘还罕见的笑了笑,老怀宽慰的说了一句,“女婿是个有本事的。瑾娘放心,二郎这科稳妥的很。”
……
林父上课去了,瑾娘和徐二郎也离开林府回了徐家。
徐二郎手中拿着几本林父赠予的书籍,坐在马车中闲闲的翻看。瑾娘心下好奇,就拿过了放在茶几上的一本,结果就见这是一本试题集,上边都是往年科考到的诗词歌赋。试题有考春风、夏荷、冬梅等的,她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随便翻了两下就放下了。
倒是徐二郎,看见她这动作,不由翘了翘嘴角。瑾娘觉得,徐二郎肯定是在嘲笑她不懂风花雪月,没点浪漫情怀。
到了徐府后,瑾娘和徐二郎打了招呼就要回后院。
她走了几步察觉到身后动静,回头一看,就见徐二郎不紧不慢的背着手,拿着书,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一边循着她的脚步走过来。
瑾娘皱眉,“你不去书房么?”又说,“前院除了树连株花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你还看得津津有味……”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