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之又少。多的是那些趋炎附势之徒,看我徐家还有一二银钱,能供他们沾光吃喝,又看我本人还算出息,想提前结下一二香火请,以后好求上门,他们的心思都直白的写在脸上,看得我生厌。”
瑾娘:目瞪口呆脸。
徐二郎脸上的厌弃神情一点都不遮掩,他牵着瑾娘的手往内室去。一边还道,“让人去请刑大夫,就说我呕吐眩晕,口角溢血,现已昏迷不醒。”
瑾娘:“……你就是不想去诗会,也不用出这样的损主意啊。自己咒自己,很好玩么?”
徐二郎已经三两下脱了外衣,躺在床上。他似乎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又起身把瑾娘的鞋子脱掉,让她靠着床头坐着,他则头枕着她的腿,蹙眉说,“瑾娘,我头疼。”
瑾娘:好了,我不念叨了还不行么?你别撒娇啊,这样一个高冷男神委屈的对着我说话,老夫的少女心有点受不住啊。
瑾娘心跳怦怦的伸手给徐二郎按揉着太阳穴,近在咫尺,他身上的酒味更大了。瑾娘一边按照他的吩咐,让丫鬟去请刑大夫,一边让人去煮醒酒汤。
刑大夫还没来,醒酒汤已经煮好了,徐二郎皱着眉头背过身子不想喝。
这模样和撒娇烦闷的小男孩没多少区别,看得瑾娘一颗姨母心简直控制不住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她那个心肝脾肺肾啊,软的都要化成水了。用柔的几乎堪称肉麻的声音,瑾娘哄着徐二郎,“喝一点好不好?喝了就不头疼了,你起来喝点吧。醒酒汤里边加了蜂蜜,一点都不苦,反倒甜甜的,你不信尝一尝。”
徐二郎猛一下睁开眼,看着瑾娘笑的明媚绚烂的小脸,她诱哄他的语气低低的,柔柔的,听得他心痒难耐。
徐二郎看了瑾娘一会儿,突然笑了,他难耐的舔了舔下唇,“你把我当孩子哄呢?”
瑾娘矢口否认,“有你这么大的孩子么?你都快成孩子爹了,我哄你干么?”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举动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手里拿着勺子,里边盛放着醒酒汤,竟是想一勺一勺喂徐二郎。
徐二郎又瞅着她笑了一会儿,径直接过她手中的碗一饮而尽,而后再次躺在她腿上。
瑾娘:……好不容易让你装一把小公主,你还不乐意了,德行!
她又给他按了几下太阳穴,刑大夫就过来了。
刑大夫这段时日和徐家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也是个人老成精的,闻弦歌而知雅意,瑾娘不过提点了两句,刑老大夫便一脸沉重的说,“二少爷是饮酒过甚,有些胃出血了。胃上的毛病,不可怠慢了。二少爷这些日子宜戒酒戒荤腥,好生调养才是正经。”
瑾娘一脸严肃的表示受教了,后又让刑大夫开了药方,让丫鬟跟去拿药,她则磨好了墨,还把纸笔拿过来,让徐二郎写一封道歉的书信,她好让人给县令府上送去。
徐二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和他心灵相通的瑾娘,完了依依不舍的从床上起身,语气遗憾而愧疚的写了一封明天不能按时出席,辜负县令大人一番美意,实在歉疚难当的书信。
瑾娘当即让青禾把书信给墨河,让墨河亲自送过去。想了想她又挑了两件贵重的礼物,当做赔礼,让墨河一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