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靠近三胞胎的屋子,就听到长晖霸道的声音,“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要全部都带走。你不让我带,我还哭,我等娘回来还告诉娘,你们这些奴才欺负我!”
长绮也在一边叫,“我也要全带走,谁敢把我的木剑掏出来,我打劈了她!”
瑾娘:“……”儿子霸道点就算了,闺女也这么,额,强势,以后还嫁的出去么?还一言不合就打劈了人家,你这么本事怎么不上天呢?你爹都不带口气这么大说话的,咋你就这么能呢?
瑾娘掐了一把徐二郎的胳膊,迁怒他,“长绮这模样都是你惯的?”
徐二郎就无辜了,以眼神示意她,“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了?”
瑾娘装作没看见,整整衣摆三两步进了屋子。
进去一看,好么,还是因为“玩具”的事情闹起来的。瑾娘方才嫌弃带的东西多,让奶娘们把三胞胎的玩具精简精简,那时候三个小的在睡觉,也不知道此事。醒来却看见之前他们挑拣好的玩具又被拿出来了,三个小祖宗能同意才见鬼了。
不过长洲到底大点,也更坏一点。他不哭闹,却苦恼的说“没玩具了路上可怎么办?难道坐在马车上干瞪眼么?”
他这么一“挑拨”,长晖和长绮脾气就上来了。
两人模样雷同,性格也是一点就炸。这不急吼吼的就上来了,这个要带上,那个也必须带上,剩下全都要带上。
奶娘们脸都苦了,恨不能给几个小祖宗跪下来。
夫人刚说过不给他们带太多,结果姑娘和小少爷硬是不听。他们辩解了两句,好声好气的求着说去京城有更好的,就想伸手接过那些玩具放起来,结果这两个最小的祖宗就炸了。直接哭的掀翻屋顶,可把他们吓死了。
她们为人奴婢的,真的是听吩咐办事,也一点不敢欺瞒小主子。结果小主子眼泪说来就来,还冷不防的被夫人和大人碰见这场面。
几个奶娘和丫鬟当即就跪了,瑾娘见状能说啥呢?归根究底这事情还是怪她,她要是先和三胞胎说好此事,他们肯定不会闹了,结果可好,没和他们商量,没经过他们的同意,他们就给你闹翻天。
人不大,这脾气也太大了。
瑾娘把三个孩子叫出去,让徐二郎给他们上上政治课。
三个小不点,还没她腰高呢,就学会一哭二闹来达成自己的心愿了。这还成?这要是继续惯下去,以后不养出几个混世魔王才有鬼呢。
瑾娘自己心累的不行,她是不想和三胞胎打嘴仗了。
以前徐二郎忙公事不在家,她不得不挑起这样的担子,可如今他不是在家么,那这事儿舍他其谁?
瑾娘把烂摊子丢给徐二郎收拾,又去看下人们收拾的情况了。
要赶紧收拾妥当出发才行,她都等不及回京城了。
瑾娘忙忙碌碌的,也没注意到三胞胎啥时候从屋里出来了。
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就见三个小不点正站在外边放置的小书桌前,安安稳稳的抄家规呢。
而作为“监考老师”的徐二郎,则拿了本书百无聊赖的一边翻看,一边不时的瞅他们几眼。
呦,这是受罚呢。
瑾娘心里有点美,慢慢的踱步过去,看三个小的抄家书。她还挺幸灾乐祸的,问儿子,“你爹罚你们抄几遍?”
长洲哀怨的看着娘,“三遍。”
要不是您把我们丢给爹,我们也不会这么惨。
要知道平时娘顶多就是罚他们不许吃糕点,结果,爹果然更狠一些,上来就是抄家规。
家规上千个字呢,他们虽然都启蒙了,也认了不少字,大字也开始练了,还写的不错。但上千字的家规对他们来说还是挺大一个负担,更别提,还是三遍!
抑郁了,他都不想看娘了!
长洲蔫蔫的耷拉下脑袋,闷不吭声继续抄书。
瑾娘又走到长晖后边,兴致很好的指出儿子写错的一个字,“这个,怎么就多了一笔呢?哎呀,好可惜,错了一个字,就要从头再写了吧?”
长晖没忍住,哼哧一声眼泪就下来了。
他本来想哭来着,但是及时想起爹爹就在跟前。所以赶紧闭紧嘴巴,可眼泪掉的更凶了。
写不好重写,写错了还得重写,娘不挑哥哥的错,只挑他的错,娘果然好坏好坏。
瑾娘又踱步到长绮身后,许是有哥哥的前车之鉴在前边,长绮看到娘过来了,小手一动立即盖住自己写的字。
她还得意的冲瑾娘挑眉,看不见了吧?看不见就对了,这样你就没办法挑我的错了!!
瑾娘:“……”
她轻咳一声,指指长绮的小手,“你手上沾墨水了。哎呀,你手底下的字还没干呢,肯定被你弄花了。纸面不干净了,字也走形了,这是不是也要重写啊?”
徐二郎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重写。”
长绮悲伤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在院门口窥视为了好一会儿的长乐和小鱼儿:……
他们觉得还是不要耽误爹娘/叔婶教导三胞胎为好,他们其乐融融的,他们过去打搅不好。
就这样,等到他们全家人坐上回京的马车,三胞胎的“家规”还没抄完。此刻他们满脑子都是家规,早就把“玩具”两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