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上次听你们掌柜说,有一个藏书家卖给你们店一批线装书,我特意过来挑几本。”
阿文:“这我可不知道,您还是去问我们马掌柜吧。”
高非:“他在吗?”
阿文:“在里间休息呢。”
高非走进里间,冯一凡坐在床沿,看上去心情也不太好。
冯一凡黯然轻叹一声,说道:“吕宾可能早就被敌人盯上了,他不是特工人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唉,是我的责任,应该早一点送他离开上海!”
高非:“你昨晚不应该亲自去,既然想到吕宾有可能被监视,你亲身去犯险,实在是不太不明智。”
冯一凡苦笑道:“这家伙犟的很,别人的话,他根本不听。我要是不亲自去跟他说,他还是要找你拼命。”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想要拼命的那个人,已经把命拼没了。
高非:“先不说这个。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有一个营救丁帆的办法。”
冯一凡精为之一振:“什么办法?”
“丁帆的伤口感染,军统站医务室水平有限,需要把他转到医院去。我仔细想过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你想在半路动手?”
“不!丁帆是重犯,一路上的押送十分森严。我们的机会,是在医院里!”
“你有什么具体方案吗?”
“这还要感谢吕宾在我家里留下的飞爪,带给我一些灵感。这件事我不方便参与,你需要找几个身手好的人……”
十几分钟后,高非从里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本线装书离开了书店。
…………
“笃笃!”
“谁呀?”
“是我,丁凯文。”
“还有我,厉先杰!”
院门打开,容光焕发的萧宁宁站在门内,说道:“表哥,你们怎么来了?”
丁凯文:“宁宁,你还是这么会说话!我们可以进去吗?”
萧宁宁让开身子,说道:“进来吧。”
走进客厅,厉先杰把手里的东西和酒放在茶几上,问道:“高非怎么不出来?在屋里摆谱呢?”
萧宁宁:“他出去了,说是一会就回来。你们找他有事吗?”
厉先杰笑道:“要是没事,你是不是就准备送客了?我们俩来找高非喝两杯,高太太,介意吗?”
一句‘高太太’,说的萧宁宁心花怒放,抿嘴笑道:“嗳呀,你和高非是好兄弟,我怎么会介意呢?”
丁凯文:“宁宁,既然做了人家的太太,就要学着招呼客人。”
萧宁宁:“你什么意思?”
丁凯文:“就让我们这么干巴巴的坐着?沏一杯茶总可以吧?”
萧宁宁:“表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哪会沏茶?”
对这位萧大小姐,厉先杰早就折服,站起身说道:“高太太,你把茶叶找出来就行,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萧宁宁在家里各处抽屉柜子一通翻找,一边找一边嘟囔着:“茶叶在哪呢……这是什么?”
抽屉底层油纸包内,打开一看,是一把毛瑟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