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在看到姚阿大被抓后,立刻去包里找这支口红,想要扔掉它,却说什么也找不到,原来是被丁凯文派人提前拿走了!
丁凯文:“我只要把这支口红和钞票上的痕迹拿去化验比对,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你觉得还有抵赖的必要吗?”
既然被彻底揭穿,林佳慧的经反而放松,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共产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丁凯文沉思了一会,说道:“林小姐,你请坐,我们聊聊。”
林佳慧:“到了这种地步,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丁凯文:“你是害怕吗?”
林佳慧冷笑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话,她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横眉冷对,保持着一种昂然不惧的气势。
丁凯文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令尊被判入狱三年,现在已经服刑快一年了吧?”
话题忽然转到这方面,让林佳慧心里有些不安,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警惕的瞪着丁凯文,没有回到他的话。
对林佳慧这种明显抗拒的反应,丁凯文不以为意,说道:“林小姐,你还年轻,对政治恐怕真的只是一知半解。你知道在国府高层看来,共党和汉奸,这两者谁的危害更大吗?毫无疑问是共党的危害性更大!”
林佳慧:“所以老百姓才反对这种黑白不分的腐朽政权!”
丁凯文:“你听我说完。令尊虽然背着汉奸的罪名,但是绝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你在军统干好了,升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再找找关系,令尊就会获得减刑,甚至可以立即释放!”
对这样的问题,林佳慧没法不关心,毕竟那是她的生身父亲。
丁凯文:“反过来说,现在查出你竟然是共党安插在军统内部的坐探,令尊难道就没有嫌疑?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甚至会因此增加刑期!”
林佳慧腾的站起身,怒道:“我是共产党,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要搞株连吗!”
丁凯文:“你要明白一点,在别的事情上,政府不会搞株连。但是涉及到共产党,不查清楚是绝不会罢休!”
林佳慧木立半晌,颓然的坐在沙发里,久久无语。
丁凯文从办公桌后面绕出去,走到她的近前,说道:“林小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做你英勇无畏的革命战士,然后让你父亲在监狱里多待上十年八年。二是跟我合作,我保证令尊很快就会获释!”
林佳慧:“你是在唬三岁的孩子吗?你不过是一个代科长,你用什么保证我父亲会被释放?”
丁凯文笑道:“我当然没那个本事,可是王站长有啊。他是少将,只要他说一句话,以令尊那点罪名,又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让林佳慧怦然心动,她父亲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重犯,如果王芳雄肯出面说话,真是有可能会获得特赦。
林佳慧语气艰涩的说道:“我要王站长亲口给我一个保证……”
“没问题。只要你肯合作,我立刻请王站长过来。”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找到‘青锋剑’!”
林佳慧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青锋剑’就是上海地下党最高首长的代号。要不是以为‘青锋剑’会去和姚阿大接头,她也不会冒险去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