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子,各自喝了一口酒。
丁凯文有些好,说道:“黄莺已经离开了上海,汤先生怎么还不走?”
汤明宇:“她欠我的钱,用一处房子抵押。这段时间,我正在联四处系买主,等卖了房子,我就会回去。”
丁凯文很惊讶,按照黄莺匆忙逃走的迹象,她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还汤明宇的钱?
一杯伏特加下肚,丁凯文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某天夜里汤明宇发现黄莺拎着皮箱从家里出来,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样子。于是就在街上拦住了她,黄莺应该是担心被人发现自己要逃走,她急于摆脱汤明宇,把秦少宏的房契给了他,做为那笔钱的补偿。
丁凯文听完汤明宇的讲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女人真是一个祸害!”
他是感慨秦少宏的房子被黄莺骗走。
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但是汤明宇对这句话立刻表示赞同,说道:“我早就说过,她就是一个黑心的骗子,可是谁都不相信!我在军统站说她是共党,同样没人相信!”
丁凯文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相信她是共党,我觉得她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汤明宇:“我敢打赌,黄莺绝不是被人利用,她一定是共党!”
丁凯文:“为什么?”
汤明宇欲言又止,疑惑了打量了他一番,说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对黄莺的事这么感兴趣?”
丁凯文敲了敲吧台,叫道:“服务生,再给这位先生来一杯伏特加,算我的账。”
然后笑着说道:“不瞒汤先生说,我是《上海影讯》报的记者,关于她坑害你的那篇报道,就是我写的。”
汤明宇惊喜的说道:“是吗?那我真是要感谢感谢你!”
丁凯文:“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跟我详细说说这件事。你也知道,我们记者就是靠新闻吃饭。”
汤明宇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有同伙,有人帮着她离开上海!不是共党的话,干嘛要弄得秘秘!”
“她有同伙?你怎么知道?”
汤明宇:“这女人以为我被她打发走了,其实我一直在暗中跟着她!”
“你已经得到了补偿,为什么还要跟着她?”
“就是好,想看看她到底搞什么把戏!”
丁凯文:“她要是共党的话,能让你追踪到?你不是在吹牛吧?”
汤明宇:“我干嘛要吹牛?我去找黄莺的时候,从街口路过,看见一辆黄包车停在那,当时有人要坐车,车夫说他收工了。等到黄莺出来后,那个车夫立刻拉着车跟过去,好像是说了一句什么话,黄莺立刻上了车。”
“车夫说了什么话?”
“我离的比较远,没听清楚。”
“然后呢?”
“然后黄包车把她送到新达洋服,我没敢再跟进去,我怕被他们发现,杀我灭口。”
“就这些?”
“十几分钟后,黄莺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上了街边一辆轿车走了。”
“你没再继续跟踪下去?”
“我骑着脚踏车,哪里能追得是哪个四个轮子的汽车。”
“新达洋服在哪?”
三马路慕尔堂教会学校对面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