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森:“是!”
高非双手互捏着手指骨节,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眼睛冷冷的盯着曾润泽。
曾润泽‘呸’了一声,说道:“小子,不用跟我耍狠,我跟小鬼子拼刺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
“嘭!”高非猛然击出一拳,重重打在曾润泽的脸上。
曾润泽眼角被打的裂开,脸上瞬时鲜血淋漓,他用胳膊擦了一下血迹,冷笑道:“出手还挺快!再来!”
话音未落,对方飞起一脚踢中他的小腹,曾润泽被踹出一米多远,像只虾米一样躬着身体,疼的半天直不起来腰。
高非:“还来吗?”
曾润泽咬着牙:“再来!”
高非伸手从墙角处拿起一把墩布,‘咔嚓!’一声,砸断墩布头,只剩下一截木棒,在手里轻轻拍打着。
张茂森:“处长,打他一个半残!给尹平报仇!”
听张茂森这么一说,曾润泽立刻明白了,说道:“哦,原来你是替昨晚那个倒霉蛋泄私愤?我告诉你们,那家伙就是该死,以为自己赢定了,想不到被我一枪毙命……”
“啪!”高非的木棒搂头盖脸打下来,曾润泽想要闪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脸上被打出一条青肿,门牙也掉了两颗。
还没等他喘口气,第二棒挂着风声抽过来,他再次闪身想躲,依然是没躲开。这一棒狠狠打在胳臂上,刚包扎好的伤口立刻殷红一片,鲜血顺着纱布洇透出来。
起先曾润泽还在谩骂嘲讽,随着殴打越加的暴虐,他渐渐生出恐惧心,因为高非的下手之重,完全是一副要把他活活打死的劲头。
等到厉先杰和左枫赶到时,只见曾润泽满脸血污,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眼里已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桀骜不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住手!住手!”厉先杰推开挡着门的张茂森,冲进屋子里,伸手去夺高非手里的木棒。
高非反手一棒,险些打到厉先杰。
“高非,看清楚再打!敌我不分了吗?”趁着高非一走儿,厉先杰劈手把沾满血迹木棒夺下。
高非还要往上冲,被左枫奋力拽住。
厉先杰把木棒扔在地上,说道:“高非,你要是把犯人打死了,我向谁问口供去?”
高非对他怒目而视,吼道:“昨天晚上,你就知道尹平遇害了,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厉先杰一边示意手下把曾润泽带出去,一边劝解道:“我以为尹平只是受重伤,谁知道……唉,这纯属意外,咱们的人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偏偏尹组长不幸牺牲……”
诊疗室里一片狼藉,医生护士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们没想到平时看着温文尔雅的高处长,竟然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左枫吩咐道:“留几个人帮着把医务室收拾一下。王医生,给犯人验验伤,别真的给打死了……”
高非借着尹平这件事,一则是试试曾润泽到底有多少抗力,二则是真的在发泄悲伤情绪。殴打到最后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站长室内,左枫正在向王芳雄汇报刚才发生的事。
“站长,您是没看见,我和厉副处长要是再晚去几分钟,高处长就要把犯人活活打死了!”
王芳雄点点头,叹息着说道:“高非和尹平十几年的兄弟情,突遭这样大的变故,做出过激的事情来,也是在情理之中。”
“是啊,高处长平时给人的印象,克制能力还是比较强,没想到这一次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一个人的克制力,取决于有没有触到自己的底线!”
“您说的对。”
“还有,在犯人没有招供之前,要严加看管,这种事一定要杜绝发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