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愣了一下,温声道:“别怕我,我是你们的舅舅,亲舅舅。”
威兰大少纳闷道:“我就说你平常冷脸的模样太吓人了,看吧,把我的教子吓成什么样子。快走开,离我们远点。”
李浣浣走了过去,她先是把李子星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哄道:“崽崽,这是你们的二舅舅,是妈妈的亲人,跟他找个招呼好不好?”
李子星搂着妈妈的脖子,怯怯地喊了声:“二舅舅。”
李彧脸上笑开了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给,这是二舅舅的见面礼。”
李子星看了眼妈妈。
李浣浣:“二舅舅给什么你都可以收下,拿着吧。”
李子星双手接过红包,奶嘟嘟的说:“谢谢二舅舅,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他蹬蹬蹬的往楼上跑。
李浣浣又把李子睿抱在怀里,哄着他喊了二舅舅。
李彧:“呐,这个是给你的红包。”
李子睿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软乎乎的说:“谢谢二舅舅。我没有礼物送给你,等我准备好了再送给你好吗?”
李彧笑出了声,顺手捏了捏他暄软的脸蛋:“乖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你什么时候送都行,二舅舅等着。”
李子睿点了点头。
这时李子星走下楼,他手里还提着一张彩色的纸。
威兰大少长腿支在毯子上,突然觉得这里很温暖,不想挪屁股了。
李子星双手举着画:“这个送给二舅舅!这是我和弟弟送给二舅舅的礼物!”
这是一幅油画,秋意正浓的树林中,站着一个男人。
画面很简单,但是境界深远,作画之人的水准肯定在大师级别,甚至更高。
李彧接过油画,仔细地欣赏起来。
威兰大少也颇感兴趣,走到了他旁边,一起看画。
“这油画叫什么名字?”李彧问。
“《我们心目中的二舅舅》。”李子星颇为自豪的说,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
“……”李彧:“好名字。”
威兰大少诧异的问:“这是你们两个小家伙画的?”
李子星:“是我画的,弟弟对油画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画画的内容是弟弟提出来的,他负责想,我负责画。”
威兰大少大惊:“这油画抽象写实,有几分梵高的风采……子星,你可别骗我教父,真是你自己画的?”
李子睿眨了眨眼:“这确实是哥哥画的,我们房间里还有很多。”
威兰大少哽咽了一下,紫眸眨巴眨巴:“我以为我们家族的子弟已经够妖孽了,没想到小甜心你生的孩子更妖孽,这是吃了几个梵高才能画出来的油画。”
李浣浣心中有点小小的自豪:“他从小就喜欢画画,也没学过,就自己琢磨。”
这发言,过于凡尔赛了。
威兰大少笑道:“这么说来,成为他们的教父,还是我占了便宜。”
李彧:“你不是还准备了几个问题要问他们吗。”
威兰大少:“不用问了,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威兰·切尔斯就是李子星和李子睿的教父!”
李子星:“威兰叔叔,什么是教父呀?”
李子睿:“跟电影里的那样,我们要去做坏事吗?”
威兰哭笑不得:“当然不是,教父相当于你们认知里的干爹,我会保护你们,教导你们,而你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快乐健康的成长。”
两只崽崽点头,同意威兰做他们的教父,并且在他脸上亲了亲。
威兰大少:哦,这就是人类幼崽的魅力!
有了两个可爱的教子后,他更加不想结婚生孩子了。
顾擎赫系着围裙,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幽幽的说:“可以吃饭了。”
李浣浣:“辛苦了。”
顾擎赫薄唇噙着笑:“不辛苦,你喜欢就好。”
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如果她参加了美食节目,那他也可以去。
她的工作,她的生活,他都想参与,当然,是以她不反感的方式参与。
李彧正要迈腿去餐厅吃饭,可是看到客厅一角的时候,他眯了眯眼,走了过去。
他精通很多国家的语言,就算不掌握那些语种,他也认识沙袋上面的字。
威兰大少:“你看什么呢?哟沙袋上怎么有你的名字,这是谁写的?”
还用问吗!
这么大的沙袋,总不可能是李浣浣和两个孩子的。
李彧沉着脸走到了餐厅,看着满桌的菜,心中的怒火消了消:“刚才我在客厅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顾擎赫眼皮跳了跳,不动声色的继续盛饭。
威兰大少把自己的空碗推了过去。
顾擎赫:“自己盛。”
李彧:“子星子睿,你们知道是谁贴的吗?”
把人的名字贴在沙袋上,这样做的人有多幼稚?
小朋友都不这样做了好吗!
李子睿:“二舅舅,是这样的。我和哥哥不知道你的名字,爸爸就把你的名字写下来贴在了沙袋上,吃完饭我们就把它摘下来。”
李子星:“嗯嗯,我们现在都会写二舅舅的名字了。”
顾擎赫感动的要哭了。
这段时间他勤勤恳恳的伺候这两位小爷,还是有一点成果的。
李彧脸色缓了缓:“原来是这样啊,那吃饭吧。”
威兰大少:“打个商量,我明天带着红包过来,子星也可以送我一副油画吗?”
李彧踩了他一脚:“你好意思问一个孩子要东西。”
威兰大少:“为什么不好意思,你都收了。”
李彧:“子星马上就要拥有自己的博物馆了,到时候他的画会全部放进去,你想要的话,可以通过正规途径拍买。”
李浣浣:“不用,子星的画很多,崽崽,你愿意送给威兰叔叔一张吗?”
李子星点头。
威兰大少慵懒的眯着眸子:“博物馆什么时候开张,我去给我的教子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