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
众人面面相觑,花芷独站一边冷眼看着,她自是知道杨老太在打什么主意,却也半点不急,第一下她去扶是做给众人看,却也是防止杨老太摔狠了摔出毛病来她脱不了身,第二回她没扶,也是看出来那个高度出不了事。
其他人离得远了看不到,她看得清清楚楚,摔下去后老太太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还是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模样,可见根本没有疼痛感。
既如此,这戏接着往下唱便是,她来这一趟,为的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和杨家撕破脸,让所有人知晓两家再无关系,杨正休想再朝花家伸手。
吴老太太却真以为杨老夫人真摔出个好歹了,忙示意丫鬟婆子上前去扶,她也跟上去忙不迭的问,“摔着哪了?可厉害?老大媳妇,快吩咐人请大夫入府。”
“是。”
一群人都围了过来,纷纷想先将人扶起来,在地上实在是难看了些。
这一刻大家也都想起来了,杨家老夫人的出身可比不得她们,即便门槛稍低一点的那也是正经的大户人家,杨老夫人当年却不过是个来投奔杨家老祖宗的孤女,会打泼耍赖这一套也不奇怪。
虽说是同一个阵营,可她们却也着实不喜这般作态,眼看着神情都淡了些。
而被人扶着坐在椅子里的杨老太太还在喊着痛,那样子看起来真是痛得快死了。
吴老太太看出猫腻,抬头看向花家那个年轻得过份的当家人,她其实并不想来做这个恶人,她的女儿还在花家,她也不曾忘记是这个姑娘救回了她女儿的命,可这些私情在家族面前不值一提。
杨家答应只要吴家在此事站到杨家这一方,老爷的升迁就十拿九稳,她舍不得女儿,天天夜不能寐,想到女儿以后在婆家的处境就忍不住抹泪,但是她不止有女儿,还有儿子孙子,有吴家的前程,孰重孰轻她分得清,再不忍,该做的还得做。
“大姑娘,这事闹成这般你可有什么章程?”
“老太太这话也是有意思,吴家举办的茶话会,人也是摔在吴家,你却来问我章程,莫不是我还能做这个主?”花芷抿了抿头发,由着苏嬷嬷扶着到另一方坐了,“该如何便如何吧,我接着便是。”
郑氏便笑,“大姑娘也莫有脾气,杨家老夫人终归是因你摔着的,自是要与你通下气不是。”
“确切的说,是杨家老夫人在打我时自个儿摔的,大夫人这般含糊其词,听着的人还要以为是我怎么着她了,这样的冤枉我可不背,想来吴家当不至于冤枉我一个小辈才是。”
花芷突然又展颜一笑,“如果吴家真这么说也可,若有吴家做伴,我便吃个亏又如何。”
郑氏愣了一愣,没意会为何吴家要背一半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