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金钗、鎏金步摇、紫楠木发簪、南海黑珍珠、珊瑚项链……
随便挑几样?
这每一样都得值数百两,有的大概得上千两了。
这随便拿一样都是村里一户人家两三年的收入啊!
要是她真的保密了,这不就一下子赚大发了?!
可她并不想贪这便宜。
其实要说起来,明明是煜公子将她按进浴桶里,才没被捕快发现的。她欠的应该是煜公子才对。
她想到了什么,对司马煜嘲笑道:“厉害了,你不采花,专门偷心啊!”
司马煜愣了一下,才听明白唐与柔在说什么,仰天大笑:“老子就是有魅力!你嫉妒啊?”
唐与柔骂道:“我看就没冤枉你!你不分男女之别,活该上通缉令!”
司马煜戏谑道:“小丫头见我摸过几个女子了?这么清楚我的床笫之事?想当我通房丫头吗?”
唐与柔怒:“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就数数你摸了我几次?!之前脱我衣服给我疗伤就罢了,压我身上说要砍蛇也能解释,你刚才抱我来隐藏行迹就勉强算是理由吧。你这会儿豪不避讳袒胸露乳……还翘腿!你不知你穿的是开裆裤啊?!”
司马煜将毛毡盖在身上,懒在火盆边躺着,却戏谑责怪道:“小丫头真不害臊,偷看人身子。”
唐与柔啐他:“呸!无耻!”
司马煜摆手,“那可真是抱歉了。小丫头长得跟小子似的,我还当你是我弟弟,真没注意。别想太多了,我可没占你便宜的想法。你要是真介意……”他从腰间解下一块玉,扔给唐与柔,道,“拿着玉,以后来京都找我,通房丫头的位置有的是,反正多你一个蹭饭吃的也不算多。”
“谁要你的破东西?!谁稀罕?!老娘能自力更生,自己赚银子自己花!”唐与柔被气死,将玉扔回他怀里,抬脚踩他。
司马煜见她不肯接,又将玉收了起来,翻了个身:“往上踩点,多用点力!”
啊!
唐与柔怒极,对着他一顿猛踹。
麻衣本就不吸水,早就烘干了,但烤鞋子却多花了点功夫。
鞋子是幼娘用兔毛和山鼠皮缝成的,要是靠火太近,那皮会烤得变形。
连日在县城中跑来跑去,鞋子边缘已磨破一层。要不是这次脱下来晒烤着,唐与柔还没有发现这损耗。
等柳贾回来,拿到那笔银子,她得回村里好好休息一番。
银子暂时够用,等冬天过去再来县城闯荡。
她回屏风后换好原先那身布衣。
来时是男童打扮。可这会儿街上有人被男童偷了钱,捕快一定在找男童。唐与柔不想惹上麻烦,便将头发梳成两个发髻。
换好衣服后,清清爽爽的小丫头从后走出。
外室,煜公子换回那身白色轻纱,坐在琴案边,双手抚琴。
弦音阵阵,快节奏中透着杀伐。
那盈盈坐在旁边,抱着小鸭子,心思却没在听曲儿,劝道:“公子,你不如将真实身份告诉这小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