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这不要脸的,竟到现在还在污蔑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唐与柔的心情。
“呀,二伯娘您说什么呢?那日分家时你明明在场,还是你顾及状元的名声,不想我们三个没地住,才将破屋给我们的,现在怎胡言乱语了?您该不会连过去的事都记不清了吧?!”唐与柔隔了段距离,假装观察宋茗的脸色,惊恐地喊道,“哎呀!不好了师父!”
落衡蒙着面,挡住了她的笑容,但她托着下巴,眼里充斥着看热闹的笑意。见唐与柔呼唤她,配合地问:“爱徒看出什么了?”
唐与柔跑过来,恭敬地对疯伯娘长揖,语气里又慌张又着急,随口杜撰着:“师父,这妇人想来是得了腹脑病!您看,她先是腹痛难忍,然后是情绪发狂,在地上又是咬人又爬行的,现在脸上出现了黑气,连事实都记不清了!您曾告诉过徒儿,这腹脑病一旦脸变黑,那可离死不远了!再不治,大概真要死了!我知师傅决定封山,不再出手医人,可徒儿才疏学浅,请师傅破例一次,给她治治!这妇人虽待人恶毒,分家之前没少打骂我,可毕竟是我二伯娘啊!”
她说着,对疯伯娘跪了下来,恭敬磕头。
这么一句话,她不仅将自己高明的医术推给了疯伯娘,还坐实了她的神医师傅身份,又杜绝了其他人再来求她出手治病的可能。
难怪小殿下会看上这么个小村姑,她可真是太机灵了!
疯伯娘心中心花怒放,对这小丫头喜欢得不得了,脸上蹙着眉头,假装犹豫要不要为此破例。
宋茗差点就想跳起来甩唐与柔几个耳刮子!可那不就露馅了吗?她只好匍匐在地上,喊着自己没病,记得都清清楚楚,指责这蒙面妇人是假的!
旁人仔细观察着宋茗的脸,那灯光昏暗之中,隐约似乎大概真有那么点黑色。再加上宋茗声称腹痛难忍,又声嘶力竭地躺在地上打滚,不由得多信了几份,也对这蒙面女子愈发刮目相看。
疯伯娘等唐与柔苦苦哀求了几声后,才转头对杨冕道:“好吧,那今日为师就破例出手医治。还不快将她送后院厢房去?”
别的不说,送后厢房这件事让杨冕特别满意。只要这高人不在人前出手,就还能挽回自己的名誉。他指使着几个学徒:“听见没,人都快死了,你们赶紧将她拉去后厢房,让大师好好治!”
“没有,你是假的,我不会死,这是两个骗子!这忤逆不孝的小灾星,竟学会撒谎骗人了,姓杨的,你随便拉来个人就说神医,我不去后院!放开我——”
在一片混乱声中,宋茗挣扎着,匍匐在地上抱住案台的木脚,脸色都吓白了,嗓子都喊哑了,“我才不去,你们休想将我拉走!拉我去后院我可就真死了!放开我!”
唐云贵急忙将她护到胳膊下,挡开那些扒拉她的学徒,喊道:“不许碰我媳妇!”
唐状元挤不过这群人,在一旁跳脚,喊着:“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怎敢这么粗鲁地对待未来状元的娘亲?!真是太无礼了!”
学徒们才不听他们的,师傅都下令了,自然是有恃无恐。就连围观的病患都催促他们快点救人,别让这唐家媳妇真的死了。一群人上前七手八脚地拉开唐云贵,将宋茗抬到后院去。
唐状元不依,徒手跟他们搏斗着。但他这个常在书院里呆着的书生,不干农活,根本就没什么力气,才几下就被推倒在地上,慌乱之中还有人一脚踩上了他的手。
他大喊着:“我要写字的手被你们踩断了,踩断啦!”
但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