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一怔,随即心里就活泛了,喜道:“呐,兄弟,你可不能骗我啊,将死之人不能骗的,什么好事啊?如果有好事,我跟你一人一半!”
来人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就领着二人出了牢房,由于风言和雨睛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根本使不出法力,与普通凡人无异,所以来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连脚链手镣都没有上。
广场上,除了中夏国的人,其它人都有些看不懂今天的苗头了,按理说,中夏国受了耻辱,等了半天,为了就是让雨雄雪耻,结果现在雨雄来了,只是跟皇帝聊了两句,又缩回人群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感觉不是来雪耻的,而是来喝茶的。
天刹就有些着急,向向无敌递了个眼色,向无敌会意,又起身走到中间的空地上,拔剑出鞘,指着雨雄的方向,叫道:“雨雄,敢否一战?”
雨雄正跟姜小白在聊天,这时转头淡淡说道:“不要着急,静下心来多看看天上的太阳,以后你就没机会再看了。”
向无敌怒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已经很着急了。”
雨雄道:“既然已经等得很久了,多等一会也无妨,我中夏国的茶水真的不错,多喝两口静静心,赶死又不是赶着投股,那么着急干嘛?”
众人听得愈发糊涂,这根本就不是雨雄的风格,毕竟他是七国第一金斗,又是自己的地盘上,那容得别人这般放肆?看他的样子,好像就是在拖延时间,中夏国的皇帝好像也并不着急,他们究竟是在等待什么呢?
天刹也怒了,这是忽地站起,大声道:“你们中夏国究竟敢不敢战?不敢战就说一声,我们不勉强,拖拖拉拉的算什么本事?”
姜离存虽然表面平静,心里也是着急,雨雄没来还好,用孟秦中的拖延之策倒也管用,现在雨雄来了,被人家指名挑衅,若不敢应战,那就是认输了。腆着老脸道:“公主不必着急,七国难得聚在一起,好好聊聊拉拢拉拢感情不是挺好吗?打打杀杀的事过会再说,这淘金大会的金主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跑不了的。”
天刹道:“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打打杀杀而来,不是来拉拢感情的,中夏国若是不敢战,尽可明言,坐在这里也是无趣!”
姜离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感无言以对,没想到坐在角落里的姜小白这时发声道:“天刹,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要那么嚣张?你不累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天刹就觉得是在嘲讽她,转头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削了爵位的平头百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众人皆惊,想这个女人真没有脑子,人家连仙子都能直呼其名,区区一个公主,算个屁?
众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姜小白,原以为他肯定要恼羞成怒,没想到姜小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淡然一笑,道:“天刹,在这个世上,如果我都没有资格叫你的名字,那就没人有资格叫你的名字了,包括你爹都没有。你别忘了,是我饶你三次不死,给了你三次重生的机会,而你爹,也不过给了你一次生命。”
众人又是大吃一凉,很多人只知道清凉侯在无生岛上饶了天刹一命,却不知道有三次之多。怎么说天刹也是一个公主,平时保护严密,难得有性命之虞,在一个人的手上折戟一次已是闻,如果真是折戟三次,那倒是闻所未闻之事啊!这个清凉侯当真不容小觑,虽然修为不高,但抓公主却跟抓小鸡似的,就算让他们领着千军万马,想要抓到天刹一次,都比登天还难。
姜离存第一次对姜小白生了好感,家丑不外扬,怎么说姜小白也是中夏帝国的人,却可以把血兰国的公主玩弄于股掌之间,实在是太痛快了,不但帮他出了怒气,还给他脸上挣了光,给国家挣了光。
天刹被揭了伤疤,脸都涨红了,怒道:“那是你无能,不敢杀我,怨得了谁?”
姜小白冷笑一声,道:“我知道,天刹公主一直都是有能耐的人,看把你能耐的,眼看就要天下无敌了。”
天刹道:“过去的事情提着也没有意思,我们不谈过去,只谈现在,你们中夏国究竟敢不敢战?敢战便战,不敢战便不战,一群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畏畏缩缩的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姜小白道:“天刹,我看你叫得最欢腾,看你远道而来,给你三分薄面,别有了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还不够资格。我中夏帝国既然说战,那便会战,至于什么时候战?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们说了算。我国将战之人,是七国第一金斗,不是阿猫阿狗,不是谁在台上叫两声就能唤出去的,没让你预约,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没看到七国第一金斗正在闭目养吗?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你们有人战便战,没人战到时我们七国第一金斗再出去收拾残局,七国第一金斗不是用来打头阵的,是用来压阵的,这是七国第一金斗应有的矜持与荣誉!”
众人皆叹,感觉这个姜小白说出来的话比中夏国的皇帝还要霸气,而且很道理,无懈可击。
姜离存心里一点都不怨恨他抢了自己的风头,反而上下痛快,若不是两人之间有过节,真要过去跟他称兄道弟。
身后几大元帅就有些恍惚,这人确实是那个清凉城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清凉侯吗?若不是天刹帮忙确认了,真怀疑此人是假冒的。
天刹望着那个闭目养的七国第一金斗正大眼瞪着小眼,气得肺都炸了,但她也无从反驳,毕竟人家说得至情至理,堂堂七国第一金斗确实有资格留到压轴出场,况且人家只让等上半个时辰,又不是等上一天,一点都不过分。便冷冷道:“那我等你们半个时辰,看到时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完愤愤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