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正就进屋穿了衣服,就带着雨春下了天柱峰,直奔华明谣的寝宫,在华明谣的房间外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陈雪正愈发觉得不对劲,便把下人都叫了起来,询问华明谣的去处,有个下人说,好像去了姜夫人那里。
姜夫人便是可夏。
陈雪正便直奔可夏的住处,可夏好像已经睡下了,院子里瞎灯瞎火的,他也怕华明谣正在做好事,也不敢贸然闯入,师徒二人漂浮在院子的上空,敛息听了一下,按理说,如果华明谣在这里过夜,院子里连同采荷,也最多有三个人,但他却听到了六个人的喘息声,而且好像基本都是男人!
陈雪正就觉得有点乱,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明谣——”
屋里无人应答。
连叫几声,正屋的门就“吱呀”开了,可夏披着衣服走了出来,抬头看了陈雪正,道:“陈师叔找明谣的吗?”
陈雪正点了下头,道:“我有急事找他!”
可夏道:“他晚上就过来坐了一会,就匆匆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陈雪正满腹狐疑,因为他已经闻到了血腥味,这是华明谣被定海针捅死后,喷血的味道,但陈雪正毕竟不是狗,闻不出这就是华明谣的味道,迟疑道:“敢问夫人,这院子里还有别人,不知是哪里来的客人?”
可夏冷冷道:“陈师叔有点多管闲事了吧?”
陈雪正自己也觉得多管闲事,毕竟自己是长辈,年轻人的事确实不便过问,哪怕屋里藏的是可夏的姘头,他也不应该多说什么。但他总觉得今晚事态反常,仍硬着头皮道:“夫人莫怪,今晚紫华宫混入了奸细,为了夫人安全着想,还是问清楚了我心里比较踏实!”
可夏便道:“他们是我中夏国派来的使臣,来看望我的,我见天色已晚,便留下他们歇息了,他们明天便走!”
陈雪正心里狐疑更盛,紫华宫有现成的客房,哪有把使臣留在公主院子里睡觉的道理?也不怕被外人说闲话?但他并不知道华明谣已经死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道:“那夫人早些歇息吧!我再到别的地方找找!”
可夏道:“陈师叔慢走!”
陈雪正师徒便退出院外,不过没有走远,依旧悬浮在半空中,可把可夏的院子看得一清二楚。
陈雪正小声对雨春道:“你把这里看好了,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去找各阁长老商量一下!”
雨春点头应了一声。
布休等人心里牵挂姜小白,根本就没有睡觉,外面发生的事听得清清楚楚,等到陈雪正离去,便从屋里走了出来,抬头见雨春依旧远远地悬挂在半空中,像吊死鬼一样,明显是在监视他们。
几人跟可夏相视一眼,均没有开口,就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布休这时才小声道:“看来我们杀华明谣的事已经败露了!”
可夏心下一紧,道:“那姜小白不会有事吧?”
布休道:“盟主比我们聪明,应该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帮不了盟主的忙,但也绝不能给盟主拖后腿,等到他们发现华明谣失踪了,肯定会来盘查这里,到时高手如云,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夏道:“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走!”
布休点头道:“一刻也不能耽误,先离开这里再说,然后再想办法接应盟主!”
可夏道:“但外面有人看着!”
布休抿了下嘴,道:“只有想办法除掉了!”
采荷道:“那个人叫雨春,是陈雪正的徒弟,红斗修为,好像红斗三四品吧,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打得过他?”
布休道:“就算打得过也不能打啊,一旦动静闹大了,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采荷怔道:“不打怎么把那人除掉?”
布休就指了下脑袋,道:“想办法!这个人不但要除掉,还要悄无声息地除掉,绝不能闹出动静来!”
风言道:“小布休,你还有这本事?”
布休道:“被逼的,也只能赌一把了!去,先把灯吹灭!”
灯是采荷刚刚点起的,这时采荷便走了过去,把灯吹灭了,屋里顿时又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布休小声道:“大家别出声,就这样静静等着,守株待兔!”
风言道:“兔子有那么傻?”
布休道:“没准就那么傻!”